“殿下别急,有些小波动乃是正常,只要襄王殿下按照在下说的,离那至尊之位不过咫尺之遥。”
说到那个位置,姜思南冷静下来,还是咬牙道:“北境的布防图已经给了他们,原本按照计划,这时候早已应该破了北境七城,该由本王出兵了!”
国师笑而不语。
先前商量的时候已经说好,氏州纠集的这支军队表面看起来只是几个小部落集合起来的一帮乌合之众,实际则是训练有素的联合军,且手握边防图,原本该一路势如破竹,直刺大齐腹地。
朝廷多次派兵都本该挡不住这次的敌人,到这个时候,谁能临危受命一举将敌军逼退,谁就是大齐的英雄。
这个位子原本是留给姜思南的。
“现在却是姜之恒一路退敌,屡战屡胜,而他们连北境三城都没能拿下!”
原本以为算无遗策,却没想到是在给别人做嫁衣,襄王殿下此刻气急败坏。
国师大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笑过:“殿下既然如此心急,不如我再给殿下这块心病下一剂猛药?”
姜思南一挑眉:“哦?国师有何高见?”
殷先生捻着杯盖,敛了笑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还要看殿下能不能豁得出去。”
见国师收了随意的姿态,姜思南的表情也不由自主地凝重起来:“国师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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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谢临香的日子过得算得上平淡。
九皇子在外打仗,虽然有几分记挂,但因早已经将上一世那些零零散散的记忆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九皇子,更多担心无益,所以心里还算得上平静。
这几日因着皇帝病中,又有修建祈福高楼和战备军需两处地方要大把大把地花银子,朝廷诸位大臣几乎都快要忘了还有二月初一的襄王婚礼之事。
礼部尚书倒是个记事儿的,只是连日来各位大臣之间讨论的都是更为严重的大事,把他夹在中间,更不好开这个口,只能做着准备闭着嘴,提心吊胆地拖一天是一天。
眼见着婚期越来越近,靖勇侯府却一片安静,连个红绸子都没有挂上。
当然也是因为谢临香不许。她对内称战地官兵还在浴血奋战,谢氏身为将门,不可在此时耽于享乐之事。
这些日子谢临香对外宣称准备婚事,实则每日安心守着侯府的家人,没事陪谢明禹喂喂招,给阿泽看功课,闲来还帮萧姨娘浇浇花。顺便处理一些杂事,日子清闲安适得再舒服不过。
直到从宫中传来的又一个消息,再次打破了看似平静的朝野。
——皇帝病危。
谢临香连着好几日没出门,还是谢明禹下值后回府给她带去的消息。
彼时,距离二月初一已经不足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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