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神一震,差点忘了,薄奕言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他了。
即使心中有一千万个不舍得,今天也必须要讲清楚,早点斩断这一段不忠贞的关系!
这样想着,阮南晚握紧了拳头。
她轻轻推开了薄奕言,力道温柔却带着不容置喙。
正想再来一个早安吻的薄奕言有些懵,阮南晚趁机一咬牙,“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事?”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柔软的大床上,阮南晚在阳光的沐浴下显得格外耀眼夺目,薄奕言呼吸一窒,点了点头。
阮南晚见他点头的那一瞬间心如刀绞,密密麻麻如针扎般的痛感从心脏处蔓延至全身。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呼吸都带着涩意。
阮南晚偏过头头去,低声道,“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瞒我了……”
薄奕言表情变得微妙,“嗯。”
他居然还嗯?!!!
他居然还嗯?!!!
阮南晚心中陡然升起的委屈和愤怒如同涨潮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打过来,以势不可挡的姿势吞噬了她仅剩的理智。
她深吸一口气,声线止不住颤抖,“多久了?”
薄奕言神情颇为不自然,“一周前。”
对上了,就是从一周前他忽然变得忙碌起来。
阮南晚的眼眶发热,舌尖都泛着苦意,心里的委屈像是昨天沾在袖口上的咖啡渍一般洗不干净。
她光脚踩上有些冰凉的地板,脚底传来的凉意比起她心脏处传来的冷意来说显得微不足道。
“那个女人是谁?”阮南晚颤抖着问完以后又觉得不想听到这个答案,匆匆说了一句算了就打算去衣柜收拾行李。
薄奕言这才反应过来,长臂一捞把阮南晚打横抱起,“你做什么?”
阮南晚被熟悉的薄荷味环绕着,眼眶里的泪水忽的就掉下来了。
薄奕言低头想吻掉她脸上的泪珠,后者却偏头躲了过去。
“什么那个女人?”薄奕言后觉后觉,“软软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阮南晚吸了吸鼻子,双手抵住他宽阔结实的胸膛推拒,“我都看到了,昨天你骗我在公司开会,实际上在和她约会……”
薄奕言几乎又气又笑,“她是你妈妈介绍的珠宝设计师,那位女士都四十了。”
阮南晚挣扎的手一顿,喃喃道,“那那我们的对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