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茫然的、从未出现过得情绪几乎占据了她的胸腔,满满当当。
阮南晚伸手捂住了心口,表情有些茫然且不知所措。
“怎么了?”薄奕言看着她的动作,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心口疼?”
阮南晚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不是疼,就是感觉心跳快了,然后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又像是什么东西没有了,心空了一块儿。”
她没有说出来,这种感觉在刚才就有过一次,但是当时她的脑子有些迷糊,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薄奕言的声音,来不得仔细分辨确认这是什么东西。
又或是,刚才迷迷瞪瞪的大脑在这时候才重启完毕,经过漫长的反射弧之后,才慢吞吞地开始回味刚才那种复杂的情绪,把它们仔仔细细的拆解分析。
这段话可以说是逻辑条理混乱,让人听着摸不清头脑,就连阮南晚本人也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只能凭着仅有的词汇,一股脑儿地把这种奇妙的感觉说出来。
薄奕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去医院看一下。”
阮南晚大惊,“不用不用,现在已经没有那种感觉了。”
“不行。”薄奕言露出不赞同的神色,难得一次和阮南晚呈不同看法时如此坚持自己的想法,“去看看为好,万一……”
他顿住了,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阮南晚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害怕自己犯病了。
这几个月自己的身体没有出现问题,定期替她做全身检查的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还称此为“医学奇迹”。
她这段时间,不仅身体好了不少,就连每天必吃的药全部都停了,整个人快乐到起飞。
不过不管是医生还是家人最担心的还是再次犯病,就像是常年不生病的人忽然生病,那必然是病来如山倒。
“应该不是病了,前天才做过全面检查呢。”阮南晚摇摇头,“而且这个感觉和生病不一样。”
“生病的时候心脏里像是被扎进了很多细细小小的针,不是很疼,但是不容忽视,就连呼吸都带着隐约的难受。”
这个感觉不一样,不仅不难受,反倒有点……欢愉?
就像是心里毫无防备地炸出一簇簇绚烂的烟花,漫山遍野忽然开出来五颜六色的花朵,是措手不及的、灼热燎人的欢喜。
阮南晚全身上下似乎都被无形的热流包裹着,不仅脸上弥漫着热气,就连手指尖也因此微微颤抖。
她别开视线,慌乱地用手拽着自己衣服的布料摩挲。
手指尖碰到了一个小小的、有些坚硬的圆形物体,她伸进衣服口袋里把它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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