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行嘿嘿笑了两声,尴尬地挠挠脑袋,“这都被你听出来了,也没啥,我就是随便问问。那啥,言哥,你给兄弟一个准话呗,是对人家阮南晚那么好,是不是对人家有……,我是不是得改口叫大嫂了?”
话说到最关键的地方,周晋行很聪明地没有说出来,而是给了薄奕言一个“你懂我说的是什么”的眼神,期待地眨眨眼。
薄奕言低垂着眉眼,灯光打在他精致张扬的脸上,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让人看不清情绪:“不是。”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像是紧紧咬了咬牙关似的,修长的手指骤然握紧又松开,果酒酒瓶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指痕。
周晋行听到他这个答案露出怀疑地神色,正想再问,就看见薄奕言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至少现在不是。”
周晋行的脑袋在这一瞬间卡了一下壳,等他反应过来时薄奕言已经走远了,他拔腿追上去,并不死心地问:“啥叫至少现在不是啊,那意思就是以后是?诶言哥言哥,你给个准话啊……”
在阮南晚第五次张望的时候,薄奕言终于带着果酒回来了,他递给在座的女生一人一个小杯子,拧开果酒瓶盖,“这是果酒,酒精含量很低。”
阮南晚给宋苏苏倒了大半杯,轮到王晓娟时她低着头怯懦道:“我就不喝了,谢谢。”
显然王晓娟还在对刚刚那件事耿耿于怀,都不敢正视她的眼睛,阮南晚也不勉强她,转身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
薄奕言恨铁不成钢地提醒:“虽然浓度低,但是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
“知道啦知道啦。”阮南晚满口答应,然后捧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低酒精浓度的果酒没有普通酒那种刺激辛辣的味道,反而更像是水果味道的气泡水,一口下去是满满的桃子香甜味,像在饱满多汁的水蜜桃上咬了一大口。
她没忍住又再喝了一大口,口腔里充盈着香甜多汁的桃子味,还隐隐约约有一点酒香,这种新奇的口感属实让人无法自拔。
等到薄奕言从洗手间出来后,看到桌上那一杯桃子果酒已经只剩下一小半了,他微微皱着眉快步走过去,“阮南晚,这些都是你喝的?”
阮南晚回过头来,冲他展开一个明媚夺目的笑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头上的两个丸子小揪揪也跟着一甩一甩的,“没有!不是我不知道没看见!”
说罢,她轻轻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还是桃子味道的。
薄奕言:……
阮南晚看似面色如常,细看之下还是能发现细微不同之处,白皙如玉的脸颊更加粉嫩了些,像是染上了桃花花瓣的花汁似的,看起来娇艳欲滴。她的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了几下,终于准确地抓到了薄奕言的T恤下摆,撒娇似的嘟嘟囔囔:“真的、不是我,你不信、可以问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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