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
“……”江怀楚捏着枚剔透圆玉,跨进门,若无其事道,“新养的宠物。”
陈燕尔笑了:“瞧着王爷很喜欢它?”
江怀楚沉默片刻:“尚可,路上可安好?”
陈燕尔朝他点点头,二人寒暄着,江怀楚走到内里,隔着一整张桌子坐下。
陈燕尔看着门外不断朝里面张望盯梢的老嬷嬷,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刚想好怎么开口,瞧向端王,却见端王眼帘低垂,像是心不在焉。
陈燕尔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王爷的爱宠在咬王爷的衣服下摆,把他衣服下摆拖出去老长老长,和他赌气似的。
陈燕尔美目微瞪,漏了一声笑,感受到陈燕尔的视线,江怀楚咳了下:“那个……”
他把小狗崽抱起,放到了自己身侧的椅子上,平起平坐了,它才满意,两只后脚蹬直,两只前脚扒着桌边沿,瞪着陈燕尔。
江怀楚道:“它有点没规矩……”
陈燕尔道:“没事。”
她帷帽下的神色终是愧疚担忧起来:“……王爷,我同他……此事于你的危害……”
江怀楚摇头,轻描淡写说:“这有什么?”
“可是你若不成婚……”
陈燕尔是知道一部分实情的,江怀楚皇兄虽重礼度颜面,却也不会瞒着她,让她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吞。
江怀楚摇头,道:“本王无所谓。”
陈燕尔急道:“怎么会无所谓?”
江怀楚眉眼一弯:“那你觉得是我同你演戏骗它一辈子来的简单,还是从头就别?人不能总想着眼前,有些东西是演不出来的,就像有些小东西,想藏都藏不住。”
江怀楚低头看了眼自己坐下是明显凸起的肚子。
陈燕尔见他如此轻描淡写,自己心头也轻松了不少,仍郑重道:“燕尔虽此生非他不嫁,可若是为了王爷,食言也未尝不可,王爷当真,天下皆知也不怕?”
江怀楚笑了笑:“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上天叫本王如此,并非本王之过,本王对得起任何人,何须羞愧?旁人若是无法接受,那是旁人之事,与本王何干?与小东西何干?”
“先前藏,只是怕多生事端,多费口舌,又战事吃紧,怕军心涣散罢了,并非怕人发现颜面无存,你切莫多想。”
陈燕尔眼里有动容,半晌苦笑道:“跟你比,我倒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糊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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