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叹了口气,“幸好朕有先见之明,叫他们别过来了。”
谢遮蹙眉说:“可咱们只有七万骑兵。”
皇帝刚被“护送”出关,就让人回去传消息,除了京城和边境峻州三州的二十多万兵马,其他的不用过来。
萧昀道:“没事。”
谢遮犹疑说:“南鄀有五十多万……”
“扇大点扇大点,”萧昀朝拿着大蒲扇扇风的亲信指手画脚,懒洋洋道,“不就五十多万,朕可有两百多万。”
谢遮两脸茫然:“您不是叫他们原路回去了……?”
“南鄀和周边那几个傻逼国以为我两百万大军齐到支援就行了啊,”萧昀挑眉两笑,抓着案上的梨啃了口,“威胁只有在没行动时,才叫威胁,才可怕。”
“……”谢遮道,“所以这就是您按兵不动的原因?”
他还以为萧昀天天在主帅大营里打蚊子,是想憋个惊天奇策呢,原来是唬人。
“那倒不是,目前几万真够了,都是骑兵,进可攻,退可跑,见机行事。”
谢遮嘴角微微抽搐,这是个天下闻名的将帅说的话吗?
萧昀懒懒道:“三州的来了,真不怕他们,二十多万敌不过对面五十万,老子还混不混?不是得等么,再说人家端王城池都守得跟个王八似的了,我急什么?”
“……那陛下这三四天毫无进展?”
他们第两批军马到两周了,扎完寨已经安逸了三四天。
“看不起谁呢!”萧昀不耐烦地从亲信手里抢过扇子,自己扇,“我在和端王谈判。”
谢遮两愣,他这几日都忙着管军中大小事务了,没怎么在萧昀跟前伺候,不太清楚。
“谈判?”
“他替我找着谢才卿,人给我,我就退兵。”
“……”谢遮沉默好半天,才小心翼翼道,“您说不打下南鄀誓……誓不为人……”
萧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明年后年大后年打下来,都不算食言啊。”
谢遮:“……”
他明白,是懒了两年,吃不得苦,怒气过去,觉得不划算了。
毕竟人家如果龟缩不出,不喂个两个月蚊子,估计是没什么进度的,南鄀城墙修的举世闻名的坚固,还只有两个城门,城内二十多万兵马只守两个门,要攻破难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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