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眼睛大睁,难以置信的真相扑面而来,他慢慢地剧烈喘起气,似乎只要少吸一口气,就会因为步步紧逼窒息而亡。
他眼睛越发红,在面临危险时,第一反应陷入了脆弱无助,好半晌才心神大乱地挣扎起来。
萧昀没再箍着他,谢才卿头也没回地跑了,速度之快,仿佛身后有饿狼在追他。
萧昀叹了口气。
小兔子他只有吃和不吃两条路。
不吃走不通,既然选择吃的话,小兔子多害怕,他也得上啊。
其他的事情,吃到肚子里再说,总好过让他在外面乱跑,不知道被谁拆吃入腹了。
……
翰林院的单人内房里,谢才卿用清水净了净脸,脸上的温度才降了降。
他从袖中掏出纯白手帕,僵着手往后腰擦了擦,拿到眼前时,什么也没有。
他知道什么也没有,他就是想擦。
谢才卿忿忿地扔了手帕,总觉得身上脏兮兮的,心下微微焦虑。
这是在翰林院,他不可能叫人提水洗澡。
怎么才这个时辰。
他想回府。
谢才卿走过去,锁上门,慢慢在铜镜前脱了衣袍,一层又一层,露出半身来。
他慢吞吞地自暴自弃地转过身,拿着铜镜对着后腰照了照,看到那里的一片微红,咬牙切齿。
第53章
晚间,福安公公叫谢才卿去寝宫念奏折。
一路上,谢才卿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状元郎?”
“状元郎?”
福安喊了好两声,谢才卿都没反应。
他疑惑地拽了拽谢才卿的袖子:“状元郎,到了,进去吧。”
谢才卿这才回神,勉强冲福安一笑。
福安退下,走出几步,回头看着立在门边迟迟不进去状元郎,心道叫状元郎念个奏折怎么跟羊入虎口似的,那么艰难。
谢才卿攥着衣袍,深吸了口气,才恢复冷静镇定。
江怀楚,你争气点,早点怀上好不好?
最好一次就怀上,别跟那个淫贼有太多瓜葛。
谢才卿义无反顾地踏了进去。
“来了。”萧昀头也没抬,专心致志批着奏折。
谢才卿慢吞吞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