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些人脑子灵活、性格豪爽、精力旺盛、行动力强到撸起袖子就能大干一场、自信好面、还不信这个邪,不听人劝,八百匹马都拉不回来。
平时自己一人儿在屋里瞎折腾还好,凑在一块齐心协力干一件事,杀伤力可想而知。
和这种人唱反调,他非但不会反思自己,还会兴奋地当做你在挑战他,非证明自己,使劲儿把你按地上摩擦不可。
谢才卿想着面上一定要和他们统一战线,但是明日可以装个病。
他待会儿回去就给自己下点毒药吃。
朝臣又七嘴八舌讨论一通,刘韫最后一拍桌子,大喝道:“谁要妨碍陛下娶妻生子,就是和我刘韫过不去,这话我撂在这儿了!”
“想退出去可以,什么装病啦家中有急事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心思。”
谢才卿扶着刘韫椅子的手一顿,神色不改。
“只要明天谁没来,就是和我刘韫为敌!日后在朝堂上,呵呵呵呵!”
“别跟我说什么真的病倒了,只要没咽气,爬都得给我爬过来!”
谢才卿心念疾闪,那他明儿来,但今晚偷偷和谢遮说一声,表明他心还是在陛下这边儿的,只是身不由己。
刘韫滔滔不绝道:“还有,哪个狗娘养的敢和指挥使泄密,或者私底下向皇帝邀功,就是和我刘韫为敌!”
谢才卿:“……”
另一个老臣腾地站起:“对,谁敢这么做就是跟我夏源征为敌!”
“谁敢这么做就是和我高明远为敌……”
“谁敢这么做就是和我……”
谢才卿听着这一声声宣誓,心里直咯噔,唇角僵硬。
所有人主动或佯装主动地宣誓了一遍,最后齐齐看向了文文静静瞧上去最融不进气氛的状元郎,似是想起他从头至尾一言不发,完全没参与讨论,微微皱眉,瞪着眼,眼大如铜铃,炯炯有神。
众目睽睽下,状元郎微微一笑,义正言辞道:“……谁敢这么做,就是和我谢才卿为敌!”
……
翌日早朝,萧昀刚踏进金銮殿,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人来得太齐了,表情像在酝酿什么。
萧昀疑惑地看向身侧的指挥使。
指挥使一脸茫然地回看他,用眼神回复他什么都不知道。
萧昀的目光落到金銮殿最后排角落里的谢才卿身上。
“诸位爱卿今日来的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