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才卿看到“喝酒”两个字,蹙了下眉,问下首的如矢:“他经常喝酒么?”
之前时间紧迫,他只来得及研究萧昀的性子,对生活习惯这块儿有所疏漏。
如矢想了想,摇摇头:“各种宴上会,平时自己不会一个人小斟小酌。”
谢才卿的眉头依然紧蹙着,他问过老庄主了,饮酒影响受孕,还容易让孩子不健康,这几个月他得想办法让萧昀戒酒。
谢才卿暂时将这放一边,目光触及谢遮送来的纸条,嘴角彻底拉了下去。
右边写着,萧昀喜欢听唱曲儿、看跳舞。
……
一条条对比下去,谢才卿的手指不知不觉弯曲起来,蓦地一用力,把纸条都攥皱了。
他深吸一口气,心骂了一句无耻,慢慢松了手上的力,微微一笑。
很好。
……
第二日晚,萧昀手肘撑在案上闭目养神,指头有节律地敲着桌案,边听太监念奏折,边给批示。
尹贤走进来,附在萧昀耳边轻声道:“陛下,谢才卿在外面求见。”
萧昀轻敲桌子的动作一停,睁开一只眼:“这么晚了他不回府,来见朕做什么?”
眼下已经晚膳后两个时辰了,外头天都黑透了,再过会儿他都准备歇下了。
尹贤道:“他怕您晚间操劳饿了,去了御膳房,亲手给您熬了点补汤,想尽点心意。”
萧昀眉梢一提,坐起来道:“这不都是后宫嫔妃干的么?这个时辰来给朕补身子……”
他顿了顿,笑说:“能补一整晚呢。”
尹贤一愣,憋着笑,心道陛下个不正经的。
确实如此,这时辰送补汤,若是个妃子,还亲自送来,就是求陛下临幸的意思。
状元郎肯定不知道。
尹贤谄笑道:“那不是陛下没有嫔妃,陛下对状元郎有救命之恩,状元郎感激您,代为伺候伺候您怎么了?就是做牛做马也是应该的。”
“这样啊,也是,”萧昀脸上笑容在扩大,“那叫他进来吧。”
谢才卿进来,规规矩矩行完礼后,才端着汤盅走到了萧昀身侧。
亭亭玉立,举案齐眉。
他褪了官服,仍是自己那一身素静衣袍,不像水那么柔,也不像雪那么冷,像束月光,不争不抢的,就安安静静在那儿。
萧昀莫名觉得还是这身顺眼,瞧着他这小媳妇儿的样儿,心头一动,忍不住开始瞎琢磨。
谢才卿要真是个姑娘,他是说如果,还是他的妃子,嗯,给什么位分好呢,他出身不行,但自己也不是个靠门第取人的,他模样好,对,那就给个美人。
水美人?不好不好,难听,柔美人?娘了吧唧的,莲美人,不行不行,端美人?有点儿老气,淑美人?母妃以前好像是这个封号,静美人?惠美人?娴美人?贞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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