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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儿子看向满面羞红的老父亲,暗骂糊涂,一时恨不得自绝当场。

萧昀仍和颜悦色,不失风度道:“状元郎有什么话要说的么?”

谢才卿心骂了声老狐狸,面色煞白,攥紧手,义正言辞道:“谢才卿并不认识张公,也从未做过任何令人不齿的事情!”

祁王冷笑一声,他今日敢发难,就是做好了将张家满门和谢才卿一网打尽的准备,是怎么也不容许他逃脱的,嘴上也丝毫不留情面了起来:“敢做就不敢认吗?!奸夫就在那儿,要不要叫他过来,你们商量商量先对个口供?!”

“你住口!”张公谋的儿子气急败坏。

张公谋则往上首瞧了眼,心里直咯噔,又想笑,忍得难受,就变成了浑身发抖。

在旁人看来,就是做贼心虚。

萧昀懒洋洋道:“荣煜话还是莫要说太满,若是冤枉了张公谋和状元郎,当如何是好?”

祁王只当舅舅是例行公事地问上一问,好把自己摘出去,博个公正宽仁的美名,乘胜追击表态道:“绝不可能有错!他们一个为老不尊,一个为少不端,私相授受,科举舞弊,于科考不公,若是就此放过二人,如何对得起天下寒窗苦读数十载的书生举子?!微臣认为非彻查清楚不可!”

“试问何等关系,才会将那人东西戴在脖颈上,生怕被旁人瞧见,珍之爱之?”

“只有奸夫淫妇的勾当才可能如此!”

“寻常百姓,私相授受,只为祸一家,堂堂朝臣,腌臜龃龉,祸害的是一国!若开了这先例,轻易放过二人,朝堂日后必当乌烟瘴气!”

“天下都要知晓,我一国状元郎,是靠这法子飞黄腾达的!”

“微臣认为要严惩!”祁王率先跪了下来,声音朗朗。

不少朝臣紧跟其后跪了下来:“臣等也以为要严惩!”

仍有一些朝臣观望着。

谢才卿趁此机会扫了一下,刘韫没跪,只是不停地用眼神询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希望他能够为自己辩解,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清流,虽是皱眉看他,却也没跟风落井下石。

他将这些没有痛打落水狗的人全部记在心里,同时也清楚了这朝堂上哪些是祁王的人,哪些是抱团的墙头草,哪些是形单影只身正不怕影子斜的。

祁王骂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张公谋的两个儿子面色如土,魂不守舍地盯着自己的老父亲,希望他能说上两句。

老父亲却面有难色,面红耳赤,立在那里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谢才卿也是一副百口莫辩的局促样子,俨然是年纪太小,从未经过如此大风大浪,一时慌了阵脚。

他们心下苍凉,道了一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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