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楚脸不红心不跳地点点头。
“我下回盯着你喝。”太妃逼视他。
江怀楚嘴角微僵,乖巧点点头。
门边如矢进来:“老爷,长公——”
他的目光落到江怀楚的衣服上,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江怀楚转头看他,微恹道:“……真的有这么难看吗?”
如矢:“……还好。”
江怀楚说:“那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如矢从不撒谎,脱口而出道:“鸽子变成乌骨鸡的感觉。”
江怀楚:“……”
太妃疯狂给如矢使眼色。
小王爷有点喜欢钻牛角尖,大事上好得很,没这毛病,细枝末节上尤其容易过不去,这再提,衣服的事他能难受一整天。
太妃转移话题:“啊那个啊——如矢你进来干吗啊?”
江怀楚也看向他。
屋子里并无旁人,事实上整个状元府不少人明面儿上是奴仆,其实是弥罗的人,如矢放心道:“长翎卫刚带着不少赏赐去长公主府了。”
他瞥了眼江怀楚,继续说:“……长公主问祁王到底是怎么回事,长翎卫说,是您怕偷藏迷药扎了他。”
江怀楚微微瞪大了眼睛。
脑海里,一根银针从身后擦过他脸颊、扎进祁王颈侧的画面再度浮现。
他脸色悄然黑了下去,一声不吭。
太妃又笑又气:“他扎的他怎么好意思说是你!他几岁啊!一个皇帝,这点担当都没有,跟你皇兄比差远了!”
“要不是长公主府有咱们的人,咱们都不知道!”太妃越想越气,“长公主和祁王跟咱现在梁子现在结深了,他倒好,屁事儿没有,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如矢稳重道:“长公主和祁王估计会找老爷麻烦,老爷有何打算?”
江怀楚淡道:“就当不知道。萧昀要的就是这个。”
太妃一惊:“他想害你?”江怀楚摇头,微微一笑:“他想悄无声息利用我达到目的,然后还要欺负我不懂,卖我个好,让我对他感恩戴德。”
太妃虽然听不太懂权谋诡计,却依旧气得七窍生烟:“他怎么好意思的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她心下不忿,又叽叽歪歪了一遍。
江怀楚眉眼一弯:“那我当然要成全他了。正好昨夜的事,我还没找他谢恩呢。”
……
皇宫里,谢遮和萧昀坐在一道用晚膳。
萧昀夹了块八宝酥鸭:“明儿是不是小白兔就去翰林院报道了?”
谢遮筷子一顿:“……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