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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瞧着一反矜持主动脱衣的谢才卿,血气窜升,先前好好折磨他的打算全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好好好,给你,想怎么样儿都满足你,乖乖。”

他近日来第三次就要把人搂进怀里亲热。

谢才卿看着酒气连天、面相稍显萎靡猥琐的祁王,手指微僵,忍着浓浓的嫌恶,就要往他怀里钻,眼前人却突然瞪大了眼睛。

他的眼睛很快闭上,身子摇晃两下,“砰”一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他的颈侧扎着根细到肉眼难见的银针。

方才那一瞬,谢才卿和祁王身体几乎重叠,又在拉扯,这银针但凡使用者失了一点掌控力和判断力,扎的就未必是祁王而是谢才卿了。

也不一定是只扎晕祁王,说不定直接扎中要害,杀死了祁王。

谢才卿愣着,扶着身后窗沿的手微微打颤,心头一阵发寒。

萧昀黄雀在后,今日但凡他出了这个门,倒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嘴角一丝笑意稍纵即逝。

他赌对了。

……

萧昀进来时,刚脱衣服脱得勤的谢才卿,这会儿正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

他埋着脑袋,乌发凌乱错落,手指紧掐着自己的膝盖,身子微微发抖,像只把长耳朵埋起来的小白兔子。

似乎听见动静,他迷离抬头,朝门边看去。

谢才卿上衣尽褪,肌肤如绸,谢遮立马低头,一眼都不敢多看,第一次对着一个男子怕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萧昀看见那只掩耳盗铃、自暴自弃的兔子就笑了,大步流星过去,把人从地上稳稳横抱起。

或许是出于坠落的恐惧、或许是本能的渴望,谢才卿第一时间环住了他的脖颈,往他怀里钻了钻,似乎恨不得刨个坑,把脸和脑袋都埋进他胸口。

这个姿势似乎极大的程度地满足了皇帝的虚荣心,他咳了一声,心道怎么会有人又招人欺负又招人疼的。

怪可怜见的。

怀里,谢才卿闻着萧昀身上散发出的一点类似鸟毛的味儿,细细的唇角绷得有些僵。上一回是第一回 ,他过于紧绷,没精力注意到其他,这回贴得近,他才闻到了一点不好闻的味道。

谢才卿往他怀里钻的动作开始有点勉强,他嗅觉一向过于敏感。

……萧昀都闻不到的么?还是这是他原本就有的体味?

体内春药濒临失控边缘,或许是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不舒服,又或许是失控不失控他都没别的事可干,谢才卿竟不受控制地顺着这个古怪念头深想了下去,越想越面有隐色。

萧昀常年带兵打仗,他自己也常年在边境,知晓那些兵痞有多么不爱干净,身上气味有多熏人。

萧昀在这儿,他没办法给自己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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