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沉睡的实验体, 小岛上重伤的异兽,被困在地下室里的“恶鬼”,总之要付出一点代价。
“你还好吗?”缘豆一心多用, 是不是关心一下旷图。
旷图脚下一个踉跄, 将半边身体靠在了缘豆身上:“我没事, 就是有点……看不清楚。”
他高出缘豆一个脑袋, 有些不讲理地赖在她身上的时候看上去就像是个大型挂件。
缘豆停下脚步耐心好的出奇, 她再次擦亮一根火柴,然后将火柴盒塞进旷图手里:“这个给你,火灭了就再点一根。”
小小的火苗将两人靠得极近的脸照亮,旷图的眸子里更是倒映着赤金色流光, 美得妖冶。
“好咳咳咳咳……”旷图捏着手里小小的火柴盒乖顺地应道,然后就像是克制不住一般别过头去低咳起来。
“我,我没事的,我们继续走。”旷图捏着小小的火柴,眼尾因为剧烈咳嗽染上了些许诱人的红色。
他就像是一只被人虐待又抛弃的流浪狗,好不容易找到了愿意对他伸出手的人,眼巴巴地就凑了上来,将自己柔软的肚皮露出来,生怕再次被丢掉。
火柴熄灭,旷图又急匆匆地点了一根小心翼翼去看缘豆的神情。
“撑不住了要告诉我。”缘豆捏着手中的锁链,已经开始思考能不能用蛮力劈碎它们了。
旷图小声:“嗯。”
这个密室还不小,为了照顾旷图的身体缘豆走的很慢。
期间旷图就一根接着一根擦亮火柴,只是在缘豆看不到的地方,有一串被掰断的小木棒静静地躺在地上。
最后一根火柴熄灭,旷图有些高兴地将盒子团吧团吧塞进口袋,然后又靠近了一些缘豆:“用完了。”
黑暗才是他最好的保护色啊。
“没关系,我看到锁孔了。”缘豆安慰了一句,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可是旷图却停下了。
“我过不去。”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伸出手碰了碰半空。
明明缘豆走过去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可在旷图伸出手之后“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响起。
他的手指上瞬间多了几道红痕。
“你有什么器皿吗?”他自然地收回手,好似伤不是落在地身上。
缘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把空间里的玻璃杯拿出来:“过不去没关系,我一定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闻到的浓郁的血腥味。
“你在做什么?”缘豆声音拔高了一些伸就手去抓他的手腕,却被旷图避开。
液体滴滴答答落到杯子里的声音响起,血腥味越来越重。
旷图面不改色地用指甲划开了手腕,把自己的血盛到杯子里,脸上没有顶点表情。
如果现在有光,缘豆绝对会发现他的不正常。
可偏偏他将自己的所有阴暗面都藏在了这浓郁的黑中。
“虽然很想和你一直待在这里,但是我舍不得。”旷图将盛了大半杯血液的杯子放到缘豆手里,然后略微大胆地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