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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旧坐在榻旁可有可无地抿着冷酒,似等候她许久。

他目光凝到她身上那件纱衣,让她略有些羞耻地抬起了手臂。

“过来。”

乔乔却像一只临上战场的懦夫。

要去时,大言不惭。

可真到了午时斩首的前一刻,她却开始两股战战。

目光瞟过那酒杯,她迟疑道:“可要我为殿下再添一杯?”

他目光幽沉地望着她,没有回答。

乔乔迟疑着,便试图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酒杯,没能扯动。

下一刻他却将手里的酒杯丢在了一旁,反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入怀中。

柔软的少女撞到他的怀里,她的手指堪堪扶住他精壮的腰身。

“可知孤最喜欢兔子哪里?”

乔乔眸光颤抖,想起他当日的话。

他喜欢吃兔子的耳朵,眼睛,和嘴巴。

他垂眸掠过她白玉耳垂,颤抖眼睫,以及鲜润的红唇……

帐内光线暗沉。

细白湿濡的手指扶着床栏,几乎都扶不住。

“你可曾想过孤的一分好?”

乔乔半阖着眸,被折腾得狠了,呜咽一声,知晓自己那些把戏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她的顺从是假的,被他看破,她的心中反而生出了一股反骨的念头。

“我生来……便有许多人对我好,哪怕是继母,是假的,至少表面上也对我好……”

“所以,我从来都不缺别人的好。”

“殿下的一分好,在我眼里根本就是砂石一般,不值一提……”

她抽抽噎噎地将话说完,他却停了停磋磨的动作。

“你说的是,所以孤早就应该对你残忍一些,这样,便是恨,也该是你最恨的人了。”

他英挺的鼻梁抵着她汗透的面颊,慢慢说道:“还需牢记我的身份……”

“是你的男人。”

金钩禁不住摇荡坠了一只掉在地上。

帐帘如水波纹般荡漾,低低的呜咽被吞没、碾碎在暧昧的水声中。

下人送了几次水进来,丢在铜盆里用过的巾帕凌乱地叠成了一摞。

宫人在廊下低垂着头,室内的动静几乎令人耳廓酥麻。

天一亮,太子便衣冠楚楚地离开了寝殿。

直到巳时,乔乔才醒来。

她腰酸得几乎难起,宫人伺候她沐浴时,却发现她隐秘之处甚至都有些许吻痕。

宫人恭贺着她,羞涩地望着她,揣测着她未来的身份。

乔乔始终一言不发,却在她们为她穿好衣服那一瞬间,连发也不梳,便突然冲出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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