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春娘看了看她那张柔嫩的小脸,倒是没看出什么变化。
乔乔忽然想起什么回过头去看她,又软声问道:“嬷嬷可有嗅到我身上的香气?”
甄春娘手指蓦地一颤。
连日来的侍奉,说没有发现那是假话。
她既是贴身侍奉又观乔乔身骨,仔细留意过乔乔,自然也发现了一丝异香。
即便旁的丫鬟都只当做是脂粉混合的余香,可却瞒不过老辣的甄春娘。
她抿了抿唇,冷着脸道:“倒是不曾嗅到过。”
乔乔愈发郁闷,心下奇怪。
从前虽不太明显,可近日来明明愈发明显才对。
偏生不管是沈慕幽还是甄春娘,似乎都没有闻到。
乔乔嗅了嗅手背,虽只嗅到脂粉香气,可她依旧可以从那抹香气中分辨出一丝不一样的香气。
“姑娘莫要想太多了,女孩子的体香多半都是脂粉抹得多了,或是洗脸没洗干净。”
乔乔想到自己日日都要抹上脂粉,顿时大吃一惊。
她才刚刚沐过了澡。
原来清水竟还不一定能洗得干净?
那堆积在身上得多脏啊?
“那我明日便不要抹了。”
她颇是紧张说道,唯恐自己被那脂粉给腌入味儿了。
甄春娘一时语塞。
乔乔只当是场错觉,但她当然不会明白,沈慕幽不告诉她,是为了保护她。
而甄春娘不告诉她,是不想让乔旧发现。
她们的意图虽不同,但都恰巧是一致的做法,那就是不叫乔乔身怀体香的事情泄露出去。
甄春娘想为小主子积德,不管小主子愿意不愿意,她始终认为多牵扯一个无辜的人,便会多造一份罪业。
是以,她近日见乔旧心思诡谲,心底更是充满忧虑。
翌日是个难得的好天。
“宫里那边已经催信来了……”
甄春娘找到乔旧,神色忧思。
可她对面的少年仍旧倚在假山石后,慢吞吞地编织着一只草船。
“不急。”
乔旧不紧不慢地答她。
他说完这话,便叫甄春娘更是发急起来,“少爷……”
她是真的不明白他这样钓着宫里的兰妃对他究竟有什么好处?
倘若惹恼了对方,再叫她将乔旧的意图告诉了容妃,只怕乔旧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只是想验证一件事情罢了。”
“是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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