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轻柔万分。
乔乔只当乔蕴随口说说,结果第二天乔蕴跑得没声儿没响。
其他人一惯知晓他风流行径,见怪不怪。
唯有乔乔气得连马车也不出。
几日之后,眼看着终于要进入荆州的地界。
岂料半道上遇见了盯梢人。
这还是经验老道的车夫提醒了乔旧。
“此处尚且还未抵达荆州,而那人一连跟了我们几日都不曾离开,恐怕他背后有人接应,再往前去,会遇到当地的蛮匪。”
乔旧闻言,让车夫暂且保密。
马车停在路边休息。
托那糖丸的福,乔乔前日吃完最后一粒之后,便越发嗜睡起来。
中途潇碧虽注意到这点,但最终也当乔乔是长途跋涉太累。
乔旧隔着马车侧窗瞥见乔乔睡得酣香模样,语气平静地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潇碧。
潇碧一听,立马瞪圆了眼睛,面露惊慌道:“那……那怎么办?”
乔旧目光掠过乔乔恬淡的睡容,淡声说道:“为今之计,唯有我私下里带着国公府的令牌先去荆州府衙报官,你们只要停留在这里不继续向前,便还是安全的。”
潇碧心口惶惶,低声道:“那……那六少爷一路小心。”
乔旧“嗯”了一声,很快便暗中掉马离开。
一行人得了吩咐,要在这附近继续休息。
然而乔旧前脚刚走,后脚车夫便突然上了马车。
“刘叔,你有事儿吗?”
潇碧唯恐他惊扰乔乔,皱眉询问。
刘叔点了点头说:“六少爷总算走了,这样一来,我才好将你和姑娘卖个好价钱了。”
潇碧闻言蓦地瞪圆了眼睛,她正要尖声呼救,却被刘叔一个手刀打晕了过去。
等乔旧回味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他回去的时候,茶馆一片狼藉,潇碧和一群护卫倒了一地,而乔乔已然不见。
乔旧捉住了一个落单蛮匪,缓缓问道:“人呢?”
那蛮匪仰着脖子目光发直,口中嗫嚅:“在百……百花楼。”
脖颈上的纤长手指一点一点收紧。
男人眼角溢出黑血,颈骨也发出“咯吱”脆弱的声音。
乔旧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抬脚往对方口中的百花楼去。
***
……
天黑了下来。
乔旧在又杀了一个人后,才慢悠悠地洗去手指上的血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