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没有等来乔旧为它安排好本该到来的鲜美食物,这才叫它死得这般凄惨。
这东西既难养,又难控制,犹如鸡肋一般。
乔旧面无表情地将虫子尸体捏碎,埋入盆栽里的泥中。
想要没有失误法子叫她吐出真话,只怕还是得叫她吃进肚子里去,才最为周全。
乔旧去了小佛堂。
这会儿到了天中,甄嬷嬷仍旧跪在地上,犹如一块巍巍顽石,佁然不动。
而乔乔半夜送给她的蟹黄汤包放在一旁,她从头到尾更是碰都没有碰过。
她又不是傻子,昨夜那小姑娘那般大的动静她哪里会不清楚。
只是吃了,就代表要侍奉乔乔。
她当然绝无可能去碰。
甄春娘看见乔旧,神色缓和几分说道:“少爷何必过来看我,若拖累了少爷,老奴死不足惜……”
乔旧垂眸扫了一眼她眼底青影,只将一个药瓶交她手里。
“她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
甄春娘诧异得很。
“这药……令她服用四十九日。”
乔旧神色间平静如水,声线平缓说道:“到时候,我自会为嬷嬷解决这件事情。”
甄春娘眸中微闪,却并不多嘴过问。
待乔旧离开,甄春娘看着手里的瓷瓶凝神思虑半晌,叹了口气,终是将那填腹的包子拾了起来。
***
徐国公夫人和二姑娘终于从渺云山上回来。
乔乔听说以后特意起了个早,赶在卯时之前便洗漱好前去给王氏请安。
王氏生得一副慈悲面孔,往日里不论是对下对上,都是万分温柔。
背地里下人都称她是个“活菩萨”,不怪乎能从通房一路爬到了国公夫人的位置上,连带着原本庶出的孩子都成了嫡出。
至于乔乔,那就更是她养在掌心的一颗珍珠,被她宠溺的天上有地下无。
“你这孩子,母亲不过几日不在,你便又好似瘦了几分。”
王氏叹了口气,抚着乔乔柔滑如脂的肌肤,发觉怀里的少女真真犹如蚌肉里娇养的珍珠一般,肌骨玉嫩。
这点却是早年体弱的乔娆远远所不能及的。
乔乔在王氏怀里很是熟稔地蹭了蹭,终于可以把那件积压在自己心头已久的事情问出口来。
“母亲,沈慕幽她……”
王氏听到“沈慕幽”三个字立马将她推开。
“乔乔,我知晓沈慕幽曾给你难堪,让你沦为京城笑柄,可是……”
上个月初三,燕宁侯世子错把乔乔身边的沈慕幽认成了乔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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