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许你自己说自己普通的？”陆萧然莫名其妙地满心不悦。

“事实。”姚思蔓应付着说了两个字。

陆萧然：“......”怎么永远都是她有理？！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

“丫头，你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有天使吗？”少年愣神地凝视着女孩那一半无双的绝美面容，像是莫名回忆起了什么，突然将嘴巴覆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一听“天使”二字，女孩闭着眼睛，低低地浅笑了一声，“呵......”

陆萧然听不懂女孩口中这一声轻笑的含义，疑惑道：“怎么？你觉得没有？”

“或许有吧......只是，大概只有天大的傻瓜才会甘愿把自己堕落成天使......我奶奶就很傻......”姚思蔓像是在与身旁的少年交流，声音却轻细的恍如呓语。

少年微微蹙眉，只听得耳边划过一阵有气无力的嘟哝声，却是什么也听不清。

下一秒，他的目光像是落在了某一处遥不可及的地方，像是迷失在了某一段时空里，柔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声音若有似无，“丫头，这世界上一定有天使，在我小的时候，我遇见过一位天使一般的老奶奶，想不到现在，我又遇见了你。你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有多好看，眼睛里全是闪耀的光芒......”

他淡淡地说着，身旁的女孩却是只回应了沉沉的呼吸声，俨然已是入睡。

......

凌晨五点，在陆萧然的别墅里，亮着明晃晃的灯。

吴妈怀揣着拐杖，躺在靠窗的那张沙发上小憩。

在这漫长的几个小时里，她每隔几分钟就会习惯性地起身看看窗外的情况。

顾海明明在晚上十一点中左右的时候来过电话，说陆萧然已经离开了慕容家。

然而，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看见他回家的身影，就连他的手机都始终处在关机状态，这不免让她为他担心了起来。

这时，一名脸蛋圆圆乎乎，二十岁刚出头的小姑娘，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女仆衣服，轻手轻脚地一步一步靠近沙发。

这名小姑娘名叫林招娣，在这间别墅已经工作了两年，因为和吴妈同乡，人勤快，又和吴妈投缘，所以一直深受吴妈的喜爱。

要说起来，她和吴妈两人在平日里相处起来，不太像是上下级的关系，倒更像是一对关系很好的祖孙。

想着吴妈在楼下几乎等了一夜都还没睡觉，林招娣也失眠了一整晚，这才忍不住下楼，想要再次尝试劝她上楼睡觉。

“吴妈，你怎么还不上楼睡觉啊？”林招娣蹲在沙发旁，将嘴巴贴近吴妈的耳朵，关心地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