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堂堂一个读书人,竟然去写那种不入流的东西!”
“真是枉费了父姆这么多年的教导,读了这么多年书,竟然去干这种腌臜事?!”
张小武跟着添油加醋:“就是,居然还好意思舔着脸说?要我生了这样不知廉耻的儿子,还不如当初在河里就直接淹死算了!”
“就是就是,救上来有什么用,还不如当初就在河里淹死呢。”
李老三原本过来只是想凑个热闹,没想到短短几息的时间,大家竟然闹了个天翻地覆,还对着老郑家的儿子指指点点。
“诶诶——”李老三打了个岔,“不就是写点东西吗?用得着这样吗?再怎么说人家安子也是用自己的手挣钱,总比在家呆着不劳而获,天天啃他父姆强。”
“再说了,他那身子弱鸡仔似的样大家都乡里乡亲了又不是不知道,下不了地还不兴人家琢磨着用其他方法挣点钱补贴家用呀?”
李老三说的是实话,不过听在郑成安耳里怎么听怎么别扭得慌,什么叫弱鸡仔?
什么叫他那身子?
他身子怎么了?他觉得自己挺强壮的啊!
有其他人刚才一直默默的听,没有说话,此刻见李老三出来说了句公道话,也跟着附和。
“大家都几十年老乡亲了,别这样说人家孩子,能多为家里挣点钱不好吗?”
“孩子的心也是好的,不然凭他们家这个条件,啥时候能吃顿好的呀?”
“虽然写话本说出去是不好听,但能稍微挣几个钱,不让老郑家老两口那么累,也可以了。”
张小武没想到顿时就变了风向,他恶狠狠地道:“就他还挣钱?他当写话本多容易吗?别到时候钱没挣到还赔进去了。”
有人惊道:“这咋回事?咋还能赔钱呢?”
张小武嘲讽道:“那笔墨纸砚不得花钱吗?那是多金贵的玩意啊,到时候费了那么多笔墨钱写出来了却卖不出去,啧啧,可不得赔吗?”
“哎呀,居然这么严重?”
“安子,听婶子一句劝,这要是赔钱的话,咱还是别干这活了。”
张小武鼻孔朝天,“别,可别劝他,就让他写,到时候让他赔得屁滚尿流他就知道错了。”
郑成安淡淡地笑了笑,他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能不能大火他不清楚,那是玄学,不过能不能挣钱他还是很有把握的,他轻轻拍了拍连星的手臂。
连星虎视眈眈地瞪着张小武,瞧着像是要上去打他一顿似的,他还张着双臂把郑成安护在身后,郑成安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被母鸡张开羽翼护着的小鸡仔。
这形容本让他想笑,却又令他瞬间回想起李老三形容他的词,两者重合,他脸上僵了僵,也笑不出来了。
郑成安安抚地看了连星一眼,让他不必挡在自己身前,张小武还在得意洋洋地幻想着他没挣到钱,赔得屁滚尿流时的惨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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