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讲的就到这里了。”郑成安给他掖了掖被子道。
连星笑着眨了眨眼睛:“那……晚安。”
“晚安。”郑成安也笑着回。
“晚安”这个词最初是他用的,后来被连星问了意思便成了他们俩独知的小秘密,是睡前的神秘信号。
郑成安看着他安安静静的侧脸,在深夜中只能看到大致的阴影和轮廓,却依旧好看得迷人,天越来越热,他的心也变得越来越燥热。
只是这半月,他们俩虽然白日里看起来感情很好,但却像直接跳过了热恋期,直接成了老夫老妻。
可谁又能知道,他们俩连个实质的亲亲都没有呢?
只要晚上一灭灯,连星就乖乖的钻进自己的被窝,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郑成安根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唐突了对方,然而再这样下去,他害怕自己会活活憋死。
最初郑成安以为只要连星上了这张床他们早晚能有亲密接触,毕竟谁睡觉不会翻个身打个滚呢,然而他没想到,连星真的能一个人丝毫不动弹的一觉到天明。
因而今晚他胆大了一把,在旁边传出清浅绵长的呼吸之后,他悄悄的、悄悄的一步步越了线,一只手钻进连星的被窝,和他十指相扣。
第二日。
他们早早的吃了饭,就带上镰刀、背篓、柳篮筐去了那块荒地,因为不太想让别人看到,所以两个人走的是小路。
油菜籽收割起来也比较麻烦,油菜虽然长得足有成人高,但收割时要从根处用镰刀割断,所以依旧需要弯着腰驼着背,郑成安只割了一个时辰就已经觉得腰酸身累,但是他看到远远超了自己一截的连星神情却很轻松,左手抓住一把已经成熟的油菜枝干,右手利索地在根处一割,接着迅速地去抓第二束。
一直到手上抓不下了,他就把手上抓的一束放到身后摆放整齐,接着继续向前。
最后郑成安只割了半畦,太阳渐渐升起来,晒得人头脑发昏,他看了看两人割好放到一旁的油菜,觉得差不多了,接着喊了连星过来。
连星头上也已经出了许多汗,汗涔涔的油亮在他浅麦色的肌理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好看的光泽。
郑成安拿衣袖给他擦了擦,说:“今天割的已经差不多了,咱们先回去吧。”
连星回头看了看,这才割了一小半,还有挺多呢,他有些不舍地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还能再割一会儿。”既然郑成安已经说过了,这些是能榨油的原材料,那他自然是想把所有的油菜都割回家放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