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都喝下,把嘴里的药味冲淡后,方觉得好了一些。
人一精神,就有力气撩男人了。
连星在收拾一张小榻,正好背对着他。郑成安眼神放肆,上下打量,像是街上吊儿郎当总往姑娘胸上乱瞄的小混混,声音却一本正经:“连星……啊,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连星脊背僵硬,连手指都不听使唤了似的,顿了顿,才回答:“可以。”
“唉!”郑成安装模作样地叹口气,“这样说话太累了,你可以过来一些吗?”
连星登时转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抑制不住的紧张:“阿姆应该用完夕食了,我去刷碗了。”
说完就慌乱地跑走了,连床榻都顾不得了。
郑成安:“……”
郑成安真是难得想撩一个人,可人似乎不吃他这套,这让他不由得反思自己,莫不是做得太过了?油腻过头了?
他暂时放下了自己色-欲熏心的念头,转头思考自己的处境。
显然这是一个不知道新不新,但绝对陌生的世界,但似乎除了他以往对性别的认知不同之外,其他的和古代也差不多少。
但好不容易穿越一趟,赶了一回潮流,他也不说穿成什么王爷、皇子、阿哥、世子,好歹也得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吧。
现在这闹的,连喝个苦药都没有蜜饯来甜嘴。
这让他不由得思索,如果自己是穿进了言情女主文中,那他不是个炮灰,就是个路人甲。
女主造玻璃,发明肥皂、水泥、炸-药……他就只能是个捧场的路人,说不定还是一群捧场的路人中的其中之一,连书上的一个字都不配占有。
郑成安现在就是悔不当初。
早知道能有穿越的一天,他就把翻开的种田文多看几页了,这下可好,当初觉得家长里短没意思,也没见上过热榜,估计挣不了几个钱,短短翻了几下便放弃了。
现在呢,只热爱泼一盆通天大狗血,狗血淋得多了又能怎样,让他在这和人骂街的时候多几套词吗?
他小时候也确实在农村住过几年,会说方言,但不代表他就能种地了啊。那时候他整天摸鸡逗狗的,不是上树摘野果子,就是下河摸鱼,正儿八经的农活是丁点没干。
可今后若想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活下去,这样苦逼的日子他可坚持不了多久,怎么也得想个法子挣钱来。
洗刷完灶房的东西连星就回屋来了,继续收拾他那张小小的床榻,郑成安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唤他:“连星,你过来一下。”
他皱着眉,表情严肃,连星心里骤然腾起警惕,该不会这就要开口休他吧?
连星磨磨蹭蹭地过去,绝不主动开口说一句话。
郑成安难受极了,“你摸摸我褥子下面有什么?这几天不能动快硌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