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车上。”
哭笑不得,坤仪拦着他的动作,脸上飞红:“往日常说我放肆,我看你比我可放肆多了,这等事也……啊。”
聂衍拥着她,低声道:“结界就是这时候堪用的。”
呸!叫上清司的开司元祖听了,不得被他气活过来!
情浓之时,聂衍抵在她耳侧道:“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眼睫微颤,她抱着他的腰身,嘻笑着答:“那我就要你的一心一意。”
“好。”他答。
到侯府之时,鱼白和兰苕连坤仪的面都没见着,就听得夜半说:“去浴房外头就行。”
两人耳根皆是一红,连忙低头匆匆往浴房赶。
坤仪是最娇软的,贪欢便要赖床,从浴池里扶起来都没个力气,还要聂衍将她抱回房里,再将新做好的首饰端到膝盖上,让她一样样地看。
“都是好东西。”她眉眼弯弯,“等宫宴的时候,你与我戴同一套的簪子去。”
“好。”他低头,揉了揉她的后颈。
坤仪困了,眼皮有一搭没一搭地就要合上。聂衍看得好笑,将她放回被褥里,又命人将晚膳温在灶头上,只等她睡醒来吃。
然而,他前脚刚去书房,后脚坤仪就睁开了眼。
“兰苕,替我抓一副药来。”
兰苕一怔,有些不能理解:“人人都盼有子息,那送子花是何等紧俏的东西,您哪能反吃那避子的。”
坤仪轻笑,深深地看着她:“人人都能盼有子息,我能盼吗?”
她流着皇室血脉,若与聂衍有了子嗣,那往后一旦场面不好看,她如何自处,孩子又该如何自处?
兰苕红了眼。
世人都道公主尊贵,要什么有什么,可她眼瞧着公主这么多年来,除了珠宝首饰,别的一样好东西也不能有。
她不是多喜欢珍宝玉器,她是只能喜欢这些。
咬咬唇,兰苕朝坤仪行了个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府里不敢起炉灶熬药,兰苕是将药在外头熬好了才端回来,送到坤仪手上的时候尚温。
坤仪看着那漆黑的药面,脸皱成了一团,不过还是捏了鼻子,一股脑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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