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衍瞥了一眼,目光微凝。
竟是那只大妖孟极的下落。
要说孟极真能吃了国舅爷的嫡子,聂衍是不信的,以这位国舅爷的修为,可以直接扒了那孟极的皮。果然,这大妖本就是他抓来的,眼下正被关在容华馆。
又是容华馆。
聂衍一看这名字就脸色不好,倒也没在张桐郎面前说什么,只拿了纸便走。
赏花宴散尽,微醺的女眷们各自乘车回府,一溜儿的香车经过容华馆附近,都忍不住走得更快些,生怕落了个不好的名声。
然而,有一辆车却是慢慢悠悠的,甚至还在容华馆的露台前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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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今日说,容华馆来了个新的行首。”坤仪卸了钗环,坐在妆台前温水净面,却还忍不住兴奋,“能从龙鱼君手上把行首给夺下来,那得是多好看?”
兰苕哭笑不得:“殿下,今日您才同几家夫人说,会好生珍惜侯爷。”
“珍惜侯爷同聊这些事又不冲突。”坤仪撇嘴,“我就问问,又不进去看。”
“您怕是进去看也没戏了。”兰苕道,“今儿来的小丫鬟有个嘴碎的,同我说那新来的行首早已被李家三小姐赎下,不知所踪。”
第26章 极为相似的人
李三小姐?
坤仪在自己娇贵的脑袋里搜寻了一圈,恍然想起那张恬静的脸。
不就是杜蘅芜那女子学院里出来的学生,任职上清司的那个,原先对昱清侯颇有心思,昱清侯与她大婚之时,李府连贺礼都没送,小家子气十足。
她还以为她对聂衍是多深的执念,原来跟她一样是个贪慕美色的人罢了。
“李家家风好似颇为严苛。”坤仪漫合妆匣,拢着外裳躺进软床,“李三也不怕被她爹打断腿。”
“就是怕了,所以李三小姐人不见了。”兰苕唏嘘,“听人说,像是跟那行首私奔去了。李家正四处找人呢,她爹连‘死要见尸’的话都说出来了。”
这么刺激。
坤仪来了兴致,抱着软枕道:“叫人去盯着热闹,有情况再来禀我。”
兰苕哭笑不得,别的皇家侍卫都是防刺客用的,这位殿下倒是好,满天下地派人去听热闹。不过瞧她那亮闪闪的眼眸,她也没舍得劝阻,依命吩咐了下去。
于是,接下来几日,坤仪就躺在贵妃榻上听人来禀:“李家今日也没找到人,只听容华馆的人说,李三小姐把自己的嫁妆都用来赎那行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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