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仪看得缩了缩脖子。
聂衍察觉到了,眼眸半垂,下意识地将手背在身后:“这是最快的法子,免了缠斗。”
“嗯。”她点头,松开他想站直身子,背后却又有一股妖气袭来。
聂衍二话不说,带着她就跃上了旁边的屋檐。
“诶,龙鱼君怎么办。”坤仪忍不住回头。
聂衍面无表情地道:“他是个聪明人,瞧见外头的景象便不会再出来。”
“他哪里聪明了?”坤仪嘀咕,“先前为了躲你,差点把自己溺死在温华池里。”
聂衍:“……”
瞧着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看男人的眼光这么差?龙鱼要是能溺死在水里,他聂字拆开给她跳三人舞。
翻了个白眼,聂衍捏紧她的腰。
这人也是,天气也没多热,偏生穿得少,薄薄的一层黑纱,不挡风也不保暖,稍微一碰,就能察觉到她腰上的肌肤。
他不由地松开了些。
“诶,你做什么。”身子往下滑了滑,坤仪连忙抱紧他,恼怒地抬头:“就算嫌弃本宫,也不至于把本宫带这么高的地方来摔死。”
“臣绝无此意。”
“绝无此意你刚刚还松手?”她又生气了,像先前在杜府时那样,脸颊鼓起,凤眼也瞪得溜圆。
莫名的,聂衍却是松了口气,感觉眼前遮了好几天的乌云终于散去,连脚下屋檐上的镇宅兽都瞧着更顺眼了些。
她还是生气的时候更让人自在。
红瘴一样的妖气渐渐笼罩了整个盛京,坤仪随他在高处奔走,杀气如影随形,刺激得她肌肤上都起了一层颤栗。
她心里有些不安,连带着话也多了起来:“我早知道你看不上我,却也不知道你能这么看不上我,我好歹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
“殿下误会。”
“有什么好误会的!”她晃着小腿踢了踢他,气呼呼地道,“方才手不是你松的?昨儿话不是你说的?礼不是你拒的?你这会儿来跟本宫装什么好人。”
轻叹一声,聂衍道:“一时气话,也不是那个意思。”
坤仪不解地抬头:“那你是什么意思。”
聂衍真的很不喜欢同人解释,他一贯相信清者自清。可怀里这位祖宗的误会确实大了点,再不说,怕是就没机会了。
沉默半晌,他迎着风终于是开了口:“下回你送龙鱼君的东西,莫要再来送给我。”
啊?
坤仪一脸莫名:“我送龙鱼君几个古董花瓶,并着几箱银子,送你的可是上好的血玉簪子。”
嗯?
聂衍皱眉:“你不是还送了他血玉的手串?”
“他告诉你的?”坤仪納了闷了,“极品血玉就那么一块,全雕了簪子了,从哪儿再去打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