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亲师弟了。
宫梧桐此时活像是个被老婆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不光脸绿脑袋绿,连眼睛都冒着绿光,看起来像是要吃人。
他坐在小院内的凉亭里,不耐烦地将手中的瓷瓶来回在五指上转来转去,一点也不怕摔碎。
“我摔了得了!”宫梧桐瞪着手中那最上等的瓷瓶和里面价值千金能让人一跃晋入化神境的灵丹,恶狠狠地想,“摔了也不给他吃!”
只是话虽如此,他也只是想想,手指依然捏着那如玉般光滑的瓷瓶,打算等着明修诣回来算账。
自从入夏后,明灯就被宫梧桐赶着去做一盏宫灯,不再现身出来释放春意了,此时他看着宫梧桐满脸苦恼和不耐烦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化为人身。
明灯也不记仇,打算给小圣尊排忧解难。
“小圣尊。”
宫梧桐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乍一听到有人叫他还以为明修诣那厮回来了,立刻怒气冲冲地骂道:“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
只是定睛一看,就对上明灯茫然的表情。
宫梧桐骂错了人也不觉得尴尬,哼了一声低着头,继续不耐地转瓷瓶玩。
明灯想了想,给宫梧桐拿了他平时喝得酒过来,正打算倒给他喝,宫梧桐就拿着瓷瓶磕了磕石桌子,冷冷道:“不要药酒,给我拿烈酒来。”
宫梧桐自小就不喜欢药味,就算是平日里温养灵脉的药也是被他掺在酒里才能勉强下肚,这回他却不想再喝那种像是兑了水的清酒。
他想来烈的。
明灯知晓他的酒量不错,只好纵容着换了梨花树下埋着的烈酒,给他倒了一杯。
宫梧桐现在好像做什么都没有耐心,“啧”了一声一把夺过明灯手里的酒坛,将那小杯酒推给明灯,道:“来陪我喝酒。”
明灯颔首道:“我不便饮酒。”
宫梧桐修长五指扣着漆黑酒坛,仰头随意倒了一口酒在嘴里,酒香肆意,有一半都顺着他的下巴洒了下来,浸湿了散乱的领口。
“少废话,喝。”
明灯只好双手捏着半个巴掌大,小口小口抿了一口,酒意还没到身体内就被他用灵力化解了。
宫梧桐喝了半天,才后知后觉自己怎么突然喝起酒来了。
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心想不对啊,明修诣逛花楼我把他揍一顿就好,犯不着借酒消愁啊?
这多没出息啊。
话虽如此,他还是将满坛的酒喝完,才没好气地瞪了明灯一眼。
明灯趁此机会,转移他的话题:“小圣尊这几日炼丹似乎有三次丹劫云,您炼了什么新的丹药吗?”
宫梧桐喝这么多也不醉,一直紧绷着想要揍人的心神倒是放松了不少,他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地将脚搭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道:“喏,能晋化神境的丹药,还不会生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