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这才继续授课。
宫梧桐存在感极强,更何况他靠明修诣极近,身上那股昙花香交织着淡淡的药香时刻萦绕在鼻息间,让明修诣耗费了好大定力才勉强重新听课。
宫梧桐看话本很慢,细细品鉴书中的每个细节,有时候瞧见了有趣的,笑得整个身子都在抖,牵连明修诣腿微微发麻——但凡换个自制力弱一些的,都得直接把打扰人上课的宫梧桐一脚蹬出去。
痛不欲生的一节课终于上完,明修诣一听到重钟声,眼眶都微酸。
“师尊,师尊……”明修诣小声唤宫梧桐,“下堂了。”
宫梧桐“哦”了一声,懒洋洋翻了一页:“下节课是什么?学剑?”
明修诣:“是。”
宫梧桐:“你可有剑?”
明修诣轻声道:“我的剑已丢在明峡岛寒潭下。”
宫梧桐终于舍得将话本一合,懒散地从明修诣腿上起来,瞧见那紧缠在一起的发梢,面不改色再次并指将明修诣那截发梢给斩断了。
一下堂,学斋弟子一溜烟全都跑去演武场了,根本不敢和小圣尊共处一室太久。
宫梧桐挑挑拣拣又选了本书塞到袖子里,起身打算跟去演武场玩。
走了两步,后面却没传来声音。
宫梧桐疑惑回头,就见明修诣半跪在地上,手扶着桌案,脸上有些不自然。
宫梧桐疑惑道:“腿麻了?”
明修诣脸唰的红了,红完后他又后知后觉。
不对,是宫梧桐将他腿枕麻的,要脸红不该是他脸红吗?
宫梧桐脸皮比猪皮还厚,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害臊,他朝明修诣抬起手:“师尊扶你?”
刚才还爬不起来的明修诣垂死病中惊坐起,腾地蹦起来:“我自己能走,不劳烦师尊了。”
宫梧桐:“……”
宫梧桐幽幽看他发着抖的小腿,也没拆穿他的打肿脸充胖子,套上靴子溜达着去演武场了。
剑道课是一个气质温和的九方宗长老授课,宫梧桐和明修诣过去的时候,那长老正在温和地将兵器架上的木剑递给越既望。
越既望被当殉剑之人太久,一见剑就眉头紧皱,往后退了半步:“我不练剑。”
长老和气道:“你体质特殊,最适合练剑。你若现在不学,往后出去斩妖除魔,拿什么做法器啊?”
越既望正色道:“扇子!”
“……”长老,“什么?”
越既望一脸理所当然:“我师尊不是也能将扇子当做法器使吗,我自然也可效仿师尊!”
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