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强撑的总归心里虚,尤其是胤禟大婚之后第二天,郭络罗氏看着自信又从容的林清,她就知道两人的差距到底在哪儿。借居安亲王府的孤女和董鄂家的掌上明珠,这二者之间的差距深深的刺痛了郭络罗氏的心。
所以从那之后郭络罗氏总是不自觉的将自己和林清做比较,只可惜比来比去自己常常窝了一肚子气,人家却是自顾自的过日子,恐怕连自己到底在较的哪门子劲都不知道。
“嫂子客气了,今天那水着实烫人,既然侍疾之事是你我作伴,总该凡事都分担着来才好。”林清不是没感受到郭络罗氏突然间的示弱,只不过今天换下她只是觉得再挤兑人也没必要在侍疾的事情上让人不痛快,其他的林清倒也还是没有跟她话家常的想法。
“是,弟妹说得是。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吧。”都是聪明人,林清这么说郭络罗氏也就懂了没再废话什么。只不过之后再侍疾哪怕宜妃没在,两人能在宁寿宫里相安无事,也就行了。
可惜世上的事和人都是有定数的,林清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自己这只蝴蝶的到来,就真的改变了什么。但太后的命数却是着实跟史书里记载的不一样了。
老太太这一病除了三月间春天气候最好的时候见好,让众人缓了口气儿安安生生把康熙六十大寿和千叟宴办完。之后便越发的加重起来。
等到五月端午节过完的第二天清晨,这位从大草原而来,从未得宠在后宫磋磨了一生光阴的女人,终于平平静静的走完了不知是坎坷还是遗憾的一辈子。
太后薨逝那是国孝也是家孝,两重孝加身再加上太后和翊坤宫的关系,整个停灵期间林清和他塔喇氏就差没把整条命都搭里边。
尤其太后是长辈,以前宫里有点这种红白喜事四妃之间还争一争谁管事,谁说了算。这回可好,一个个的不是哭得站不稳就是跪在灵前声嘶力竭,要是哪个奴才带着事儿来问,那便立马头晕眼花话都说不清,只求千万别揽活儿上身。
哪怕是宜妃也只敢在微末小事上边说两句,真有什么要定下来的大事宜妃也不敢一个人说了算,只能叫人来来回回的往前边去问万岁爷。这么一来一次两次的无妨,次数多了本就沉浸再悲痛里的康熙火气也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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