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件?”这些年除了年节里该府上惯例里的赏赐,和自己办完差事得的东西,平时胤禟可鲜少能得着老爷子的上,“梁谙达你把我说糊涂了,什么摆件啊。”
“哟,那可是稀罕物儿,一个是今年番邦进贡的老大一个会动的自鸣钟,那山啊水啊的都跟活着的一样,还有鸟儿在上头。奴才就瞧过一回,哎哟没小半个时辰都看不仔细那东西。”
梁九功是个人精,他看得清楚康熙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会儿自然是好话不要钱一样的往外倒,“还有一个珐琅彩也难得,万岁爷是听说您那新园子里有个园子都是西式的制式,才想着把这俩新得的摆件赏给您。”
“啊……那行,那就请谙达替我回禀一声,就说儿子谢皇阿玛赏。”话说得这般殷勤胤禟也没什么好推辞的,再说这些年自己替老爷子弄回来的稀罕物恐怕三五间房都装不下,现在拿老爷子一个自鸣钟也不算什么大事。
胤禟说完这些就自顾自的走了,留下梁九功站在原地看了挺久胤禟远去的背影,直到胤禟转了个弯瞧不见了才无奈的摇头转身,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该怎么传话才能让皇上高兴点。
太后急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事,老太太这些年守着宁寿宫,鲜少有什么动静传出来。这下突然倒下,宫里宫外甭管是虚情还是假意,也全都跟着紧张起来了。
“行了,你别操心这个,不就是跟郭络罗氏一起进宫侍疾嘛,到时候我不搭理她不就得了。你放心我分得清主次,真要是跟她在宁寿宫里闹起来,别人不说就五哥那儿我都没法交代。”
太后的病头几天最凶险,宫里康熙和胤祺父子两个好几天没出宁寿宫的门。直到昨天傍晚几个院判御医会诊过后,回禀康熙说太后病情暂时稳定下来,才让众人跟着松了口气。
这几年康熙的身体算不得多好,在宁寿宫熬了几个大夜腿都是肿的。再想接着侍疾不管是御医或是梁九功这些奴才,都纷纷劝谏不能这么办,再加上太后也执意不肯皇帝在她宫里这般耗着,康熙才勉强回了养心殿。
只不过他老人家一片孝心,自己不在也得把大家伙安排得妥妥当当。从那天开始在太后宫里侍疾的就从皇上换成了皇孙和孙媳妇。明儿正好轮到郭络罗氏和林清,胤禟这不连夜就开始跟林清嘱咐上了。
“是是是,我就是这个意思。这几年八哥府上不大顺当,明儿要是有什么让你生气的地方你多担待些,等回来都说给我听,什么事都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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