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简斌咬牙切齿,一把薅住她的头发,“你送老子进去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你还问我想怎么样?”
简初被他抓着头发,脸被迫抬起来,看着他那张可恨的脸,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下来。
有恨也有惧。
“是你自己活该。”她眼眶通红地瞪着他,抓着他的帽檐猛地掀开,让他完全露出真面目来,“你连自己老婆都杀,你根本不是人,七年都便宜你了,你就该去死。”
“妈的!”简斌额头上有疤,是当年简初母亲反抗时拿东西砸的,他夺回自己的帽子,猛地往她脸上扇了过去。
简初本能地反应,先一步转过脸躲开,被他扇到了后脑勺。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简斌重新给自己戴回帽子,“你给我两百万,就当对我这些年的补偿了。”
如果他只是要钱,总比要她命好,可……
简初撑在地上的手指扣了扣地板,垂眸无力地说:“我没有那么多钱。”
“没有那么多钱?”简斌显然不信,“住这么高档的房子,有自己的工作室,还开了那么多家店,你跟我说没那么多钱?”
“就是因为你说的这些,我把钱都投进去了。”这点简初确实没撒谎,前期运营本来就是投入的阶段,工作室目前也就勉强收支平衡,不管是她自己手上,还是工作室的账目上,都没有多少余钱了。
她仔细想了下,“如果你要二十万,我还是有的。”
“二十万?”简斌又蹲下来,薅住她头发将她脸抬起,激动地口水都要喷到她脸上,“二十万你也好意思跟老子说?打发叫花子呢?”
“可我真的没钱!”如果有钱,简初是愿意花钱买安宁的,她只希望这个人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他的存在对于她来说,就是世间最可怕的噩梦!
而简斌力气极大,薅着她头皮发疼,简初抬手抓住他的手,想让他松开。
“你没钱?”随着她这么一抬手,简斌盯上了她手上的戒指,“你男人不是有钱吗?”
听到他这么问,简初浑身一颤。
然后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赶紧松手藏到了身后。
“我昨天看到新闻了,他好像是那个什么什么……”简斌偏头回想,“梁氏集团总裁吧?”
他笑了下,“听人说还是家里的独苗,整个梁氏都是他的。”
“这种家庭的男人,两百万对他来说,也就是毛毛雨。”他松开简初的头发,拍拍她的脸,“你没钱,你找他要去啊,傻瓜。”
简初偏头躲开他的手,盯着墙壁不言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