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洗澡的时候顺便把头洗了,她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出来准备拿吹风机,发现梁景行竟然还在她的客厅里。
她脚步一滞,拿下头上的毛巾,“你怎么还没走?”
梁景行双腿交叠,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下巴往窗外点了下,理直气壮说:“外面还下着雨呢,走不了。”
简初穿了条简单的吊带睡裙,梁景行看着她的眼神渐趋火热、直白,恨不能直接上手扯掉那细细的带子,将那单薄的布料撕碎。
毕竟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一个眼神,简初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她团了团手里的毛巾,扬手朝他扔过去,“看什么看?”
那毛巾好巧不巧,刚好扔在他脸上。
梁景行闭上眼,呼吸间全是她熟悉的发香,瞬间一股热血往下冲。
他深吸一口,抬手拿下脸上的毛巾,看她的眼神变得更有侵略性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
再让他待下去着实危险,简初赶紧转身穿过客厅,来到玄关,拉开鞋柜上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把伞来。
她回来将伞扔到了梁景行旁边的沙发上,催促道:“你该走了。”
这话犹如一碰凉水兜头浇下,梁景行奔涌的热血冷却了几分,垂眸扫了眼旁边的伞,又抬眸看她,顾左右而言他道:“头发这么湿,一会儿感冒了,过来,我给你吹吹。”
说着,还拿起茶几上的吹风机,作势真地要给她吹头发。
也就说得好听,她要真过去,马上就要变成他的盘中餐了。简初深知这一点,警惕地看着他,站在距他几步之遥的地方不肯再上前,“我不需要。”
梁景行见她如临大敌,这样戒备地跟他保持距离,不复往日的亲近,眉头不禁蹙了蹙,“你就这么怕我?”
简初好不容易才跟他结束那样的关系,可不想又重蹈覆辙,她坚定的望着他,不带一丝感情地说:“请你马上离开我这里。”
梁景行跟她对视着,薄唇紧抿,没有要听她的意思。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简初头发上的水开始往下滴。
梁景行见她睡衣肩膀处慢慢被浸湿,眉宇间的褶皱不由加深,最后还是妥协地站起了身。
他踱步走到她身边,将吹风机交到她手上,“赶紧吹干,别着凉了。”说完,转身便走了。
简初转头看他出去,玄关的门在眼前开了又关,她收回视线,发现伞还在沙发上。
她下意识上前,拿到手里又转念一想,算了。
他淋雨是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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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简初早早起床准备去工作室,刚打开门,就见梁景行站在门口的台阶上。
“你怎么又来了?”简初反手关上身后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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