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她穿着作训服,飒爽利落地站在训练场上,扭头看到他,拨开层层人群朝着他走过来,季时屿攥了下指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路过的人问:“这是谁啊?”
程焰蹙眉,说:“朋友。”
他突然不高兴了,低头看了她片刻,转身走了。程焰没追他,只是原地站在那里,他走了几步,倏忽回头去找她,恶狠狠牵住她的手,“你气死我算了。”
……
梦里虚虚实实,醒过来只剩下怅惘,暗沉的夜,他浅浅阖着眼,眼底都是肆意涌动的情绪,从未觉得思念这个词如此深刻绵长。
程焰国庆也没能回去看他,开学就是军训,警校的军训格外的长,国庆被各种事绊着,也就没能回去。
偶尔跟周思言他们聊天,他们都惊讶于她还活着,觉得警校太变态了,比如六点半起床跑步队列训练就很非人类。
程焰这个人自律性一向强,她很喜欢规律的东西,所以觉得还挺舒服的。
她这个人没什么业余爱好,学习和锻炼占了生活的全部,时间倒是排的很满,也不比高中轻松到哪里去。
转眼就是寒假,最后一门考完,程焰几乎没有逗留,当晚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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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大雪,白茫茫的雪覆盖整个城市,到处一片银装素裹。
季时屿执白棋,思考很久才落子,程训之不满道:“年纪轻轻,下棋跟提前老年痴呆了一样。”
季时屿垂头,倒是老老实实听训,“叔,我紧张。”
程训之“哈”了声,“下个棋你紧张什么?”
季时屿抿了抿唇,却是转移话题道:“火火快回来了。”
程训之嫌弃:“什么火火,难听死了。”
季时屿笑了下,似乎第一次这样叫的时候,程焰也是这个语气,于是老老实实改口,“哦,那叫渺渺?”
程训之摇头,“叫程焰。”
季时屿委婉表示,“太生份了。”
程训之重重落子,“她最近联系你了?”他都不知道她要回来了。
其实没有,大约是期末在忙学业,连放假时间都是他自己去网上搜的,但他觉得如果自己说没有,就显得太可怜了些,恐怕程训之还要笑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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