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焰在南菏自由散漫惯了,没哪个老师能治住她,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教学水平不怎么样偏偏一身臭架子看谁都不顺眼的事儿逼老师。
以前也有人说过她:“你行你来讲?”
程焰点点头,“行。”
气得老师脸都青了。
程焰就是看宋晓东不太顺眼,忍不住说了句,“你有没有觉得他注意力有点没办法集中?”
时不时就很暴躁,说话也很冲。
季时屿若有所思片刻,“可能没睡好吧!听说他跟老婆关系不太好。”
程焰挑了挑眉,前排周思言听见,身子靠后,小声腹语道:“中年危机,妻女不待见,变态了都。”
程焰从桌子下踹了下他的凳子,警告他好好听课别乱凑热闹。
周思言作为八卦集散中心,以为程焰不信,不服气道:“骗你我是孙子,他和大学女同学不清不楚,被他老婆抓了个正着,他幡然醒悟了,但是因为这个,他老婆处处对他不信任,把他快搞崩溃了,有段时间天天泡在学校,晚上睡宿舍,都不回家。”
程焰“啧”了声,他之前都在南菏,也没见过老宋之前的样子,无从判断是因为家庭原因,把怨气发泄到学生身上,还是本来就如此,所以也没吭声,只是忍不住跟季时屿说:“哎,你跟他说说,他板书又错了,我眼疼。”
季时屿指尖轻敲了下桌子,“你别听了,强迫症还不小。”
其实大部分学生已经魂游天外了,以前觉得毛毛讲课唾沫星子乱飞,激情得叫人害怕,现在看到死气沉沉枯燥乏味不说还错误频出的老宋,顿时都开始怀念起激情毛毛了。
程焰嘟囔了句,“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憋屈过。”很想怼两句宋晓东,但正处在风口浪尖,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是怕牵连季时屿。
季时屿头昏沉沉的,还是笑了下,“对不起,怪我。”
程焰觉得怪怪的,“你别胡乱揽锅,不然我很想怼你。”
季时屿:“……”
程焰不由自主想起他说那句,“换个人试试,我头给他拧掉。”
于是她说了句,“你这个人,还有两幅面孔呢。”
季时屿:“……”
他摇了下头,无语着看她一眼。
一截粉笔头砸过来,没砸准,正好砸在周思言脑袋上,四眼一个激灵,低骂了声“操”。
程焰和季时屿同时抬了头。
宋晓东脸色更差了,“这么能说,上来说?”
程焰拿舌头顶了顶牙齿,努力憋住不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