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风摇摇头,“还没什么消息,不过赵沅听说周慈慧当年被送回来的前两年,行踪刻意隐瞒了,没人知道她在哪儿。”
“有猜测吗?”周思言觉得,江城这一亩三分地,哪里有什么不透风的墙。
沈逸风再次摇头,“还在问。”
周思言忽然想起来,“而且有个奇怪的事,当年把孩子从周家送回季家的时候,周慈慧就没出面,那会儿周家自己都承认,周慈慧精神不太正常对孩子动手。现在为什么季叔叔不相信虐待以及隐瞒年龄的事?”
两个人讨论半天,自然什么也讨论不出来,对于阿时那时的生活,完全想象不出来,周慈慧在江城的近三年,阿时是独自被一个犯罪分子当狗养着?那周慈慧去那三年呢?
她是怎么对阿时的?她知不知道男朋友对阿时的所作所为?又作出了什么反应?
俩人忽然发现,对于这一段,似乎阿时一个字都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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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第一天程焰出尽了风头,之后九天倒是都安分得很,也没人愿意惹她了。
那位姓陆的长官就带了他们半天,之后再没出现过。
程焰想过再见面的时候求证一句程训之到底以前是不是干过不好的事,他说不熟,可没说不认识。
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有缘分吧,两个城市相隔万里竟然还能遇到,说没缘分,同在一个基地,都见不到一次。
每天训练都很累,回了宿舍只有半个小时的洗漱时间,大多时候大家回宿舍倒头就睡,手机不允许出现,程焰的手机锁在柜子里,很多次她都想偷偷拿出来看一眼,看看程训之有没有联系她,但最后都忍住了。
她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疑神疑鬼的人。
程训之说过,人最难做到的就是放下,放下猜忌、怀疑、成见……等等。那些东西会一层层裹住你,让你变得偏狭,你放下一点,就轻松一点。
程训之希望她做一个洒脱的人,而洒脱首要的一件事,就是学会“漠不关心”。
程焰觉得程训之天天净瞎扯,但她此刻能做的,也只是等着。
好在她并不算倒霉,军训结束回家的那个晚上,她刚爬上床就接到了程训之的电话。
“军训完了?”这是他第一句话,语气随意得让程焰这十天来的烦躁显得多余且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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