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冤枉啊,它明明早就不计较以前的事了!
可是一听她要走,敲敲也顾不得计较这些了,头顶的小叶子都失落耷拉下来,“又要走啊。”
楚南楠轻声细语,“对呀。”
一边的少年唇角再次勾起来,挺了挺背。真好,无论她去哪里,他都有资格跟在她身边,而不是一个只会拉着她衣袖撒娇抹眼泪的小废物。
敲敲再次收获谢风遥投来的高傲睥睨,他的眼睛好像在说‘看,你只是一只没用的小废物。’
敲敲委屈,却也明白斗不过他了,人类实在是太狡猾了!
因为提前到来的计划,两个人不得不忙碌起来,商议要带的东西,要做的准备,交流变多,氛围格外轻松。
在今天之前,他们只有晚饭时才能碰面,少年每日顶着烈日刻苦修炼,都是为了这时能名正言顺站在她身边。
就算还不是她的武修,她也只有这一个选择。
楚南楠坐在榻边慢吞吞将种子分类,谢风遥在她屋里走来走去,不时停下来思考,自言自语。
“天气热了,带两床凉席吧。”
“还有茶具得带,再带些降火的花茶。”
“唔,师尊那条白色带花边的裙子去哪里了。”
楚南楠屋子里最可观的就是东面墙的红木柜,里面挤挤挨挨挂满了衣裙,下面一层则摆满配裙子穿的绣鞋。
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打开柜子将衣裙寸寸抚过,然后满足地倒在床上,心说死而无憾了。
楚南楠严重怀疑,扶风山之所以那么穷,除了要养小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宗流昭赚的钱都给师妹买裙子了。
谢风遥半个人都埋在柜子里翻找,终于找到了那条他最喜欢的裙子,找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师尊,这个怎么样?”
楚南楠抬头扫了一眼,“你要穿吗。”
“不是我!”他声音有点急,“是师尊穿。”
楚南楠对每条裙子都一视同仁,低头继续给种子分类,“你安排就好了。”
他好似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又开始兴冲冲忙碌起来。
一个喜欢掌控,一个愿意被掌控,两种极端的性情,组合在一起,构成一种微妙的和谐。
少年像野蛮生长的藤蔓,建造了一个温暖舒适的巢穴,不知不觉将她整个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