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看好太太,病好之前别让她出门。”
他说完,门砰地一声从外面关上。
方幼宜站在原地,视线看着垃圾桶里被撕掉的离婚协议书,神色看不出什么变化,只回到餐桌边,开始吃早餐。
周姨走过去,把热好的牛奶放在边上,看起来有些想说什么但最终又没开口。
—
纪临舟从电梯里出来,走到车库。
司机拉开后排的车门,他上了车,车门关上。
他扯掉领结,脸上冷淡平静的表情终于挂不住了,一股腐蚀般的抽痛感从胸腔位置爆发开,像有人往他心脏上泼了一瓶高浓度的硫酸。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有些不放心,
“纪总,还要去公司吗?”
纪临舟点头,让他开车。
一路到公司,还没上办公楼,在一楼大厅里就被人拦住。
是方淮昼。
“你把人弄到什么地方了?”
方淮昼上来直接问。
那天从看守所离开后,他就再也联系不到方幼宜人,手机信息和电话统统石沉大海,连实验室里也没过去。
他几乎是瞬间就猜到是纪临舟搞的鬼,来公司几次都被他的助理找借口搪塞,索性直接拦在大厅等人。
纪临舟并不想跟他多说,直接让边上的司机挡住人叫进来保安。
方淮昼在身后开口,
“你比我了解她的性格,你觉得就这样把她关起来是能让她更爱你还是更恨你?”
纪临舟脚步没停,进了电梯。
除了公司内部几个会议,港城那边的集团也有个视频会议,一直忙到傍晚才结束。
徐易把几个需要签名的文件送进来,站在办公桌边一边等着签字一边开口道,
“老爷子那边让您最近回去港城一趟。”
纪临舟没说话,低头在文件上签了字,把文件推过去,
“跟他说我没空。”
徐易愣了愣,点头说好,转身出去把门带上。
办公室门刚刚关上,桌上手机响了,是宁絮的电话。
方幼宜的手机。
纪临舟看了眼,没接,只任由屏幕上跳动着,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的酒柜,开了一瓶酒。
桌上手机震动不停,那边还在继续拨,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打这一通电话不可。
纪临舟神色冷了冷,仰头干掉杯子里的酒精,起身过去接起电话。
“有事?”
他主动开口。
宁絮在那边似乎愣了下,
“怎么是你?”
“嗯,”纪临舟冷淡道,“她身体不太舒服不方便接。”
宁絮在那边语气淡了淡,
“想问问她之前的蝴蝶兰怎么养,好像又快养死了。”
纪临舟沉默了下,想到之前那盆被自己砸掉的兰草,语气缓和了点,
“等她身体好点,我让她给你回过去电话。”
宁絮在那边嗯了声,准备挂断电话。
“我爸当初出轨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纪临舟看着落地窗外,忽然开口问。
宁絮似乎愣了下,没有回答,但也没挂断电话。
这么多年来,纪临舟从来没有问过她这个问题。
当初空难发生后,纪承文养在外面那对母子被接回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