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轿里用的是御赐的龙涎香,摆的果子糕饼定是最新鲜可口的。
只是这一切,都似乎与自己无关了。
白黎落泪,对白顺说:“我是不是被甩了?”
白顺安抚道:“不会的小爷,寻常小夫妻也会吵吵闹闹,那些个脾气差一点的闭门不理人又算什么,过段时间冷静一下,再好生哄着就会重修于好。”
白黎哭得更大声了:“你说我惹他干什么,他又不好哄!”
又说:“我们也不是寻常小夫妻啊,他那个人多金贵啊,平时就娇气地要命,这生气了还不得把天戳了!”
他唉声叹气,先回了客栈,一个人闷了好一会儿才又出了门,借客栈的厨房做了几样小菜送去了汾州府衙——叶庭澜就在那里下榻,十分好找。
府衙外驻守着不少叶庭澜的心腹,白黎都认识,原以为能行个方便,没想到却被拦了下来,一个领头的中年人说:“白小郎君,大人特地嘱咐过了,今日不见您。”
白黎挣扎了一下,但心腹就是心腹,就算是夫人来了也一样拦着,白黎无奈,只能让那人把饭食转交过去。
那心腹心说大人也没吩咐不能转交东西,便答应了。
白黎失落地回了客栈,呆呆坐在床边,片刻后突然狠狠砸了床头,气道:“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哄!”
晚间白黎又炖了汤水送去,依然被拒门外,汤水倒是又被收走了。
他郁闷不已,白顺安慰道:“小爷,起码汤水又送进去了不是,这就说明叶大人那边也没有完全要将您拒之门外。”
“光吃我的饭,不见我的人!”白黎闷闷道:“见不着他我要如何跟他解释,让他消气啊!”
白顺眼珠一转,说:“小爷,不能当面说,可以在信里说不是?”
白黎眼睛一亮:“对哦,明日给他送早餐时,我在餐盒里放一封信!”
他立刻跳起来,坐到桌边取了笔纸,白顺连忙为他研墨,便磨边说:“您就把您的苦心都写在里面,再认个错,叶大人那么疼您,定会心软。”
白黎想了想:“不,我不写那些个。”
白顺:“那您要写什么?”
白黎提笔:“写诗!”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谓所歉。......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写完两首,他走到窗边,双手合十,默念:“对不住对不住,我只拿两位大家的诗来哄哄我那情郎,他很难哄的,晚辈无计可施,只能借您二位神仙之力了......”
白顺伸着脖子:“小爷,您说什么呢?”
白黎忏悔一番,又回过身来:“你去弄些鲜奶和奶油,明日一早就要送过来,再去跟厨房说一声,明日我还要借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