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顺和白省早在会所等他,见他这副模样,连忙上前问:“小爷怎么了?”
白黎摆摆手:“我没事,你们说说查到什么了?”
白顺和白省交换了眼神,神情复杂地说道:“几乎什么也没查到,只知道叶大人祖上是汾州的,祖坟都在那里,但是他从不去汾州,据说回去了陛下会不高兴之类的。”
两人惭愧道:“小的失职,请小爷责罚。”
白黎沉思片刻,说:“查不到也正常,义父说的对,以他如今的声名和地位,谁敢提当年之事呢,汾州啊汾州,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了。”
白省惊讶道:“小爷,小的听说汾州山高路远,地势险峻,气候恶劣,距离我们还很远,您去不得呀!”
白顺也说:“是啊小爷,别处倒也还好,汾州太远了,您要是想知道什么,我们再去打听就是。”
白黎摇摇头说:“那是他的故乡,我该去看看,再说我现在在家待着也是百般不自在,出去散散心也好。”
白顺劝道:“可是这也太远了,您要是去,少说也得三两个月,到时候叶大人回了京城见不到您定是要问起来的,若是让他知道您去了汾州,难保不会生气呀!”
白省也跟着附和。
白黎听到叶庭澜生气之时缩了缩脖子,白顺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叶庭澜应是不愿提起当年事的,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去了汾州,怕是真的会生气。
他想了想说:“他出去查案要几个月才回京,我们快马加鞭赶在他前面就是了,若是赶不及,你们就说我去南面给他搜罗鲜果去了。”
白顺白省拗不过他,只能服从,白顺去准备出行的东西,白省则继续待在澄州负责生意上的事情。
白顺忙了两天才把出行的事宜安排好,他来与白黎汇报时,白黎正坐在门口出神。
“小爷,都准备好了,干粮、水、干果蜜饯,衣服被褥也带上了,银子每个人都带了些,还准备了银号的通用票,藏好了,地图我带了很多份,每个随行的人手里都有一份,路线选了最近的,咱们先走水路,到了阳州改为陆路,之后......”
他滔滔不绝说个不停,桩桩件件里里外外都考虑到了,白黎静静听着,时不时问上一两句,又拿了地图细细观察,确认了一些事情之后放下地图,默默看向远方,最后他轻轻开口,问:“白顺,你是否觉得我这样做不妥?”
白顺说道:“小爷做什么决定小的都服从,只是担心小爷路上吃苦。”
白黎:“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对他。”
白顺不解,白黎缓缓说道:“那是他尘封隐秘的伤痛,想来是不愿让我知道的,可我却背着他去寻根问底,这是对他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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