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撑起上半身,嘶嘶吸着冷气,只觉得浑身上下仿佛被拆了一遍一般,哪哪儿都疼。
“喝点水,慢点。”程九把他扶着坐起来,白晴喂了些水,白黎才觉得好了些。
朱必在前面忙,朱夫人赶了过来,白黎正要行礼却被她按下,说:“莫要讲那些虚礼,你身上的伤还要好生将养,我给你温了白粥,你先吃点。”
白黎谢过,白晴喂着他小口小口吃了一大碗粥,又吃了一碗苦苦的药,朱夫人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蜜饯,说:“你伤得重,钱大夫开了猛药,苦的很,吃两个蜜饯能好些。”
白黎眼睛还肿着,也不敢哭了,感动地说:“谢谢夫人,我打小皮实,这还是第一次吃完药吃蜜饯呢,果真好了许多。”
朱夫人表示心都要碎了。
朱必忙完了,听说白黎醒了,也来问东问西一番,强行要求白黎在他家养了七天才放他回去,又送了包好的药物,白黎又养了一个月,等到秋风起,天冷要加两件衣服的时候才算好利索,出门透透气。
白顺跟着白黎也在朱必府上养了伤,回来之后跟着躺了一个月,这会儿主仆两人都恢复了,就又一同出了门,经此一番,白顺在白黎心中的分量已是完全不同,在白家的地位直线上升。
于是便招来了嫉妒,比如白省。
白省被扔在工地待了几个月,人累的又黑又瘦,这会儿基本工程已经干完,他便迫不及待地来向白黎汇报。
他说的事无巨细,白黎一点挑不出来毛病,把他狠狠表扬了一顿,白省这才骄傲地扬起了头。
白黎看着两个得力手下争风吃醋忍俊不禁,淡定喝茶。
程九在白黎养伤的时候又走了,带了一大批货北上南下,他现在行程比较短,因为生意集中在皂类,相对而言比较单一简单。
他这次回来又给白黎带了些花木,这个季节不太好种植,白黎就都栽在了温室里,只是这次没有蝴蝶兰了,白黎略微有些失望。
程九带了一盒花胶回来,说是深海的黄花胶,很是养人,白黎在养伤期间琢磨了四五种吃法,和白晴分着吃光了,并让程九下次多带些,这东西是好东西,滋补养伤是最好的,而且具有收藏价值,白黎让他不要光带高品质的,还要带一些普通品质的,他打算做成食品在会所大量卖。
五虎聚了七八次,这几个人伤好了之后被家里好一顿揍,但还是学不老实,在珠玉楼玩了两回,又去窦乙哥家的饕餮楼吃了好几顿,这下真成了酒肉朋友了,这些人都是澄州商界未来的栋梁,他们心连一块儿了,那在澄州就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朱大人和老爸了。
这一点白黎感受颇深,这次回来孙奉那家伙大肆宣扬了他们的英雄事迹,过不几日白黎就敏锐地发现他身边的人都已经不叫他白小东家了,改叫了白小爷,甚至有些个更谄媚的,直接叫了白爷,这让白黎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感觉颇为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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