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筠娘也……”
太子愣了下,然后摇头:“我只是随口问问,你莫想太多。”
嘉宜公主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筠娘只有一个,总不能将她劈成两半,分给你和四哥吧。”
太子微微一笑:“别胡说。”
“但皇兄尚未娶太子妃,不知心中有无人选?”
太子闻言,藏起眼底的怅然,温声道:“这个由父皇定夺。”
嘉宜公主撇撇嘴,父皇定夺,父皇又不想让太子皇兄娶权臣之女,又不想让他娶将门之女,总之不能威胁到他皇位,所以太子妃的人选才迟迟未定。
而且看太子皇兄这模样,连争都不想争,还没有素来冷淡的四哥主动,看来筠娘和太子皇兄,八成是无缘了。
可惜,相比齐冷,嘉宜公主更想让沈青筠嫁给脾气温和、地位更高的太子。
嘉宜公主和太子一边观赏百戏,一边闲谈着,之后便看到了齐冷和沈青筠、沈忌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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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宜公主首先快步走近沈青筠:“筠娘,你怎么在这?”
她也敏锐发现了齐冷和沈忌的不对,嘉宜公主并不认识沈忌,于是问道:“这是怎么了?”
嘉宜公主不认识,但太子却认识沈忌,太子道:“这不是沈相的公子么?是与沈娘子相约来看百戏么?”
沈忌指甲掐进手心,锐痛倒让他头脑清醒了些,如今太子和嘉宜公主在这,沈忌就算再抑制不住自己的嫉妒之心,也不敢同时得罪太子和齐冷,以及嘉宜公主三人,他于是勉强拱手,向太子和嘉宜公主草草行了个礼:“只是碰巧遇见筠娘罢了,定王殿下说要与筠娘一起看百戏,那在下也不打搅了。”
太子微微颔首,倒是嘉宜公主还说了句:“沈公子可以一起去看呀。”
沈忌推脱:“府中还有要事,恕在下无法陪同。”
嘉宜公主“哦”了声:“既有要事,那我也不留沈公子了。”
沈忌点点头,正准备憋着一肚子气离开时,齐冷却瞥了眼沈青筠手中的玉锁吊坠,然后从她手中取过,对沈忌冷声道:“沈公子玉坠忘拿了。”
沈忌又是一愣,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忍气吞声接过:“多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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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忌走后,四人自然是一起去看百戏,嘉宜公主想去看履火,所谓履火,就是伶人赤脚过火,然后脚底毫发无伤,嘉宜公主以前在宫宴看过一次,至今念念不忘。
四人往套索方向去时,嘉宜公主兴致勃勃问沈青筠:“父皇说那是障眼法,但是我睁着两只眼睛,都没看出这障眼法是怎么使的。”
沈青筠抿嘴笑道:“若能让公主看出,那也不叫障眼法了。”
“我今日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
御楼前是人山人海,而往相府的方向,沈忌独自一人坐于马车上,手上还握着那个玉锁吊坠。
欢声笑语阵阵传了过来,沈忌只觉笑声如此刺耳,刺耳到他想杀人。
他想杀了齐冷。
齐冷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肖想沈青筠么?至于沈青筠,居然还任凭齐冷纠缠。
他真想杀了齐冷,然后将沈青筠关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她。
想到此刻沈青筠或许与齐冷言笑宴宴,沈忌愈发觉得胸腔憋闷,眼神也愈来愈空洞。
忽然他砰的一声,摔倒在马车里,他身体剧烈抽搐着,嘴角也流出白沫,喉咙中发出嗬嗬怪声,他的癫痫又发作了。
赶车的车夫也听到马车里动静,车夫犹豫了下,但还是没有去照顾沈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