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死了被同化了,不是所有痕迹都成灰了,所以,有人知道,他们当然想过。
别说宇宙里没有胆子这么大的,泯灭帮的人去刺杀虚无被阿哈指路的事还历历在目。
就算没有胆子这么大的,但也有足够愚蠢的。
而愚蠢在求药使里并不罕见。
因此,这等事仙舟方面此前可以说是无稽之谈,向药师索求所有的结果便是成为丰饶,空有长生之躯而无长生之神智,不可以被称作人。
眼下,唯一一例向丰饶可能是索求了所有的求药使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那就是成为药师的妻子。
主动请求和被动承受,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恐怖,对于仙舟而言,前者和后者的区别,无非是我背弃了帝弓司命还是寿瘟祸祖侵染了一位经历奇特的巡猎命途行者。
说仙舟方一点没信罗刹的话,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既然我的认知里我曾是巡猎的行者,是仙舟人,那么他们自然会将我视作前巡猎行者前仙舟人来对待。
重要的不是行商的一面之词,重要的是我现在的想法。
星神的妻子,闻所未闻的事。
更闻所未闻的事,是闻所未闻的主角,想要离开丰饶的命途,离开药师。
饶是在宇宙里已经是个知名大势力的仙舟,对待这个几乎可以称作是踏上巡猎之旅的究极目标的变种,也不能自然而然的将其纳入可以被目标覆盖的范围。
“如果情况属实——”
行商不给对方思索的机会,将我给他的凭证交由仙舟元帅华,“这是我的妻子让我转交给元帅的凭证,是自她身体里而生出的一截枝叶,亦是一截丰饶祸迹。”
“不用担心。”
他笑容和缓,将紧绷的气氛冲淡了些,“在下自然不会将尚有破坏力的丰饶祸迹完整的带入仙舟,巡猎星神岚的力量已经钉杀了其中的威胁,它现在只是一截储存着丰饶力量的树枝罢了。”
仙舟对丰饶祸迹相关的事不得不防,没有将他当场拿下,亦是看到了贯穿其上的巡猎力量。
充沛,肃杀,与丰饶祸迹的厮杀无止无休。
“这亦是我的妻子的手笔,她身上,岚的注视仍旧不绝,她仍可以撬动巡猎的力量。”
元帅倒也不愧是元帅,从这截生命力旺盛的树枝上,能看到的不止是我身上丰饶和巡猎的眷顾,还更进一步的想到了,我当前的处境没有罗刹渲染的那样糟糕:
——不日便永堕丰饶,与巡猎不死不休。
“她仍旧游刃有余,无需仙舟出手,便可以利用帝弓司命的力量脱离药师。”
华没有触碰行商手中的那截树枝,依旧与他隔着许多人与空间。尚存的仙舟,包括行踪不定的仙舟虚陵的将军有无都投影了过来。
非常大的场面。
心理素质稍微差一些,这密密麻麻的威势,或站或坐的一众位高权重的投影,便可让人很难说出什么妄语。
罗刹,他是不在乎这些的,只要可以达成目的,行商是不会考虑对方的承受能力,甚至于,他会坦诚得过分。
“确实,药师对她宽容得过分,几乎从不曾阻止她做任何事,即使是戮害于祂。”
行商只是垂下眼,叹了口气,抬起眼后,平静的对这一众人说出一个事实,“但高天之上,命途的变动难道在巡猎星神眼中还不够分明,还是在仙舟诸位太卜的解读中,丰饶异位是如此的佶屈聱牙?”
“又或者是,诸位的帝弓司命未曾对此有任何示现,只是洞彻了现今的一切,让我一介行商来传递我的妻子告知我的事实?”
“你并不着急,才迟迟不说出自己的意图。行商,你口中的妻子眼下情况如何,只有你这位屡次与她接触的人清楚。那么,你应当明白,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