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仲裁官不看不知道,一看发现我的常用联系人里有巡海游侠,有智识命途的行者,有持明,有忆者,有无名客……公司又是存护大本营,仲裁官就显得天高地远,只有加留一个能远程办公的独苗。
祂只能给祖师爷勤烧香。
“你兼职仲裁官也不行吗?”
祂一退再退,“无论你踏上什么命途,仲裁官一直都会为你敞开大门。”
得到我意义不明的眼神,“祖师爷同意了?”
“祂没阻止,就证明这很均衡。”
均衡,这是一个可能只在仲裁官和互的观测中,有具体指标的词汇,每一次宇宙的大变故,都有互的微调。一些人会在某一个时刻做出某种事,加速均衡的达成。
只是对生活在其中的人而言,均衡的概念难以扩展到整个寰宇,只能着眼于当下。
但是很快,我感受到均衡存在的机会就降临了。
宇宙里有某一个因素发生了偏离,微小,近在咫尺,然后是更多的微小。无声的,但在感知中非常明显。
被加留挂在墙上的祖师爷注视着被拨动的因素,将某个倾斜的不符合均衡的事物调回原位。
以宇宙为尺度。
均衡的命途笼罩在了我身上。
精准,没有触动存护的力量。
恰如一只蝴蝶停留在指尖。
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同心跳声一般稳定平静,星神,或是星神的注视并无具体的可以倒映在我眼底的形态,祂只是传递了一个信息:「存护的禁锢,保留?」
虫珀被互的力量移走。
保持在不会被触发的均衡之中。
事业如日中天,如何失去这份工作?
很简单,星神帮我辞职。
我在互的观测中,是一个变动的,难以安置的因素,星神的均衡之中出现了一个摇摆的随时可以影响宇宙之中均衡的非星神存在。
顽固。
仲裁官们在命途的指引下无意识与我相遇,将我当成均衡的试炼,当成均衡的催化剂。作为命途的行者,他们的每个举动都在方便互小心翼翼的移动我。
我谁都不信仰,星神便使我偏向均衡。
直至祂见到不朽命途上被钉住的因果,见到使我顽固的一些往事。
互在均衡之中,选择了将我在此界的因果均衡,也即,祂于此刻向我发出邀请,邀请我将自己的因果从不朽转移到均衡。
我在均衡的力量笼罩中走出去时,已经与互达成了一致,我将自己的因果转移到均衡,祂会在特定时刻提醒我,我是否被其他星神的力量干扰、追踪、测算。
当然,我也失业了。
不过无事发生。
我待的很舒服的一个工作,以星神的视角而言,涉及到了博识尊的时刻、浮黎的记忆、琥珀王的存护、均衡的导向、神秘的虚构。
轻微。
除了琥珀王,存护的力量在经历觐见博识尊之后,就处于很活跃的状态,增加了存护命途与我遇见的概率。
每位星神只做了微不足道的事,将我一点点引到歌者的路上。
我拿出自己的抽奖机,这平平无奇的机器上凝结着几位星神的期望,就是没有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