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先前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般,只有最可怕的噩梦才会让他听到那些话。
“你们在玩什么把戏?”林琳见到从屋后走出来的人并没有感到慌乱,而是更加地不耐烦。
先前说的那些话以及现在白元华的神色,她知道他以后也不会像以往那样对她了。
但是她不在意,多一个少一个对于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只要她想完全可以找到第二个白元华以及第三个白元华……
她现在最在意的是谅解书,“你刚刚说了只要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你就会去签谅解书,那我们现在可以去了吧?”
程经没回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而是一直看着眼前的白元华,眼神中带着些担忧。
他理解白元华现在的感受,毕竟在前几天他就亲身经历过,难受到嚎啕大哭,眼泪是止都止不住,也不知道白元华能不能熬过去。
“程经!”林琳很是着急,伸手就要去拽他的衣服,却被程经一脸嫌弃地甩开,“别碰我!”
林琳脸色发青,她何尝被人这么嫌弃过?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她格外看不上的程经,无非就是出身好担了一个好姓氏,不然还不知道在哪个偏僻地方下地摸田,她带着恨意,“不要惹怒我,你要是把我害得一无所有,信不信我也有能力让你也不好过!”
“你威胁我?”
林琳冷冷的看着他,“你可以试试。”
程经脸色变得尤为的难看。
却不想这时一旁的白元华开了口,哑声道:“那就试试,看看是你的把柄多还是我们的把柄多,大不了我们三人一块去坐牢。”
“你!”林琳心里一惊,开始回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上,想了想又不是太确定,但有一点她是怎么都否认不掉的。
那就是这些年收到的物件和信,多的数都数不过来,可真要去查完全能查到。
收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用也是理直气壮去用。
但她也知道那是一笔不小的数额,如果真要公布开那她的名声只会更臭,她都不敢想象顾元纬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她?
无亲无故却用了两个男人那么多钱,这事放在谁那里,都相当于将她的脸皮撕下来了。
可……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等林琳想明白,白元华就直接越过她离开,一句话都不想和她多说。
他一走程经自然马上跟上去了,走到白元华身边还忍不住说道,“我就说是你错怪了我吧?昨天还骂我骂的那么凶,你要是不给我赔礼道歉,咱们这辈子都别来往了。”
白元华瞟了他一眼,“那正好,你不正是想把我赶出家门吗?”
程经被他说的有些心虚,“都说了是做戏,我要不那么说她会露出真面目吗?”
“哦,我还以为你是借着作戏说了心里话……”
“呸!白元华你简直不是个东西!”程经指着他鼻子骂,“我要是真不想让你进家门,当初爸妈问我我就不会答应!”
“……我知道。”
很淡的一声,白元华却回的特别认真。
两人不由安静下来,忍不住开始回忆着以往。
年少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真的特别好。
好到愿意分享同一块肉,好到谁被欺负绝对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打上去。
说不清多少次,两兄弟带着一身伤靠在草垫子上仰望天空,吹牛打屁、又或者聊着对未来的期盼。
那时候的他们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因为一个女人闹成这样,想想就觉得唏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经突然开口,“我想回去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