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聿抬起右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云听才看到,他的指尖夹着一片枯黄的树叶,边缘还沾了点灰尘,看起来是出门时不小心粘上去的。
她如释重负,忙不迭地说了句:“谢谢。”
还没等云听放松下来,徐清聿侧过头,眼神锐利得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不过……”
云听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什、什么?”
“你脸上为什么有牙膏的味道?”
“……”
牙膏味?徐清聿居然闻到了?
“没、没有吧。”云听欲盖弥彰抬手摸了摸脸,发现手指上也有明显的薄荷香,“啊,来不及了,我走了,再见…”
徐清聿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再次靠近,唇落在云听的左半边脸颊。
两秒后,他得出结论:“嗯,牙膏。”
“……”
*
另一边,云闻踏进公司,手里的包随手甩在沙发上。
她扫了一圈周围,锁定角落里正在打电话的连庭,几天前送了她几瓶“壮阳药”的始作俑者。
连庭一米八七的个子,穿着修身的白色衬衫和浅灰色西裤,身形挺拔而俊朗,此刻正嬉皮笑脸地靠在桌边,嘴里不知道在调侃谁,看起来悠闲得不得了。
云闻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上午有一组青春洋溢的校园拍摄。
她二话不说,直接上走前揪住了连庭的耳朵。
“哎哟!”连庭猝不及防,被这力道弄得连手机都掉了,他捂住耳朵惨叫一声:“疼疼疼!Chloe !你干嘛啊!”
“干嘛?”云闻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毫不留情地将他往外拖,“我今天非让你明白明白,什么叫作死。”
“饶了我吧!”连庭疼得弓起腰,虽然他个头足足比云闻高了近二十厘米,却完全不敢反抗。
他一边用另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耳朵,一边拼命求饶:“Chloe,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这是公众场合,你再这样我可没脸了!”
“你还有脸?”云听冷笑,“再多废话,我把你的脸打肿!”
连庭立刻闭嘴,乖乖被拖出后台。
其他模特和工作人员看着这一幕,纷纷装作没看到。连庭向来皮得很,敢招惹云闻,挨顿教训也没人替他说话。
云听将他拽进一个无人使用的小储物间。
房间没有监控,也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吊在天花板上,昏暗得像审讯室。
连庭一进门就开始揉耳朵,痛得龇牙咧嘴,表情委屈得不行:“云云,我到底哪儿惹你了,你非得揪我耳朵?”
云闻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他:“你上次给我的药,根本就不是什么壮。阳。药吧?”
连庭一愣,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当然不是!我干嘛要给我情敌这种东西?我蠢吗?”
“你最好解释清楚,那药到底是什么,要是聿哥出事了我不会放过你。”
“不会出事的,就是各种口味的维C片而已。”
云闻的冷脸:“你为什么骗我?”
连庭不答反问:“云云,你不是和他结婚了吗?还用得着这种东西?”
云闻气笑了:“连庭,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资格来质疑我的婚姻?”
连庭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可是……为什么是他?”
云闻问:“跟你有关系吗?”
连庭深吸一口气,语气里藏着小男孩般的委屈:“你为什么要结婚?”
云闻正准备开口,结婚的不是她,
连庭弱弱地补充了一句:“玉哥,名字好娘。而且,他还要吃药……云云,你不如和他离婚吧,我比他厉害。”
“……”云闻彻底被气笑了,她伸手揪住他的腰,用力捏了一下,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