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眼中的亮光消散了一些,略微有些失落,“啊?又要忙呀?”
她勾住他手指的手都下意识收紧了些,忍不住嘟囔道:“都要用晚膳了,夫君再忙也得吃点东西吧。”
陆凝眼中带了笑,“成吧,听夫人的。”
“夫人”两字,让沈娇莫名觉得好笑,想到可以一起用晚膳,她忍不住弯了弯唇,勾着他的手晃了晃。
沈娇并不知道今日是先皇后的生辰,直到晚膳被传上来后,发现桌上不仅多了两副碗筷,还多了一碗长寿面,沈娇才有些怔愣,忍不住问他,“今日是谁的生辰吗?”
沈娇记得陆凝的生辰与她的生辰离得很近,她这样像极了是在给长辈庆生,难不成是先皇或先皇后的生辰?
沈娇问完就后悔了,毕竟涉及他的秘密。
谁料他竟是面不改色反问道:“真想知道?”
沈娇心中一跳,连忙摇头,她端起了一旁的水杯,稳住了心神,笑道:“我以茶代酒,祝她(他)老人家生辰吉乐。”
陆凝沉默着端起一杯水,与她碰了一下,随后将水杯放在了长寿面旁,陆凝这段时间挺忙的,也没花费心思,给母后备生辰礼,便带上了沈娇为她庆生。这份生辰礼,想必她会喜欢,毕竟他四岁大的时候,她就曾打趣过他,让他娶了媳妇后,不许忘了娘,要带着媳妇好好孝敬她。
用完晚膳,他便回了前院,沈娇也没敢再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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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石那边的调查很快便出了结果,诗诗姑娘是楼里的头牌,无数男子为她一掷千金,都博不来她一笑,她一向是卖艺不卖身的,她甚为骄傲,就连卖艺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这一个月,她仅为四位贵人抚过琴。这几个贵人,都身居高位,皆是燕溪让她监视之人,她之所以服侍他们,也是为了套取情报。
燕石便重点调查了一下这四个人,其中一位贵人身边的小厮,果真出入过赌坊,燕石便寻了个机会,将这小厮掳走了,严刑拷打了一番。
这小厮刚开始还撑着什么都不说,才挨了一项“雨浇梅花”之刑,就变乖了,燕石问什么,他说什么,将自家主子的吩咐都供了出来。
他确实是从满春院出来后,吩咐小厮去引诱了绿汀的父亲。因着小厮知道的也有限,燕石才将高官绑了出来,逼问之下,才得知真是诗诗姑娘不经意提起了对绿汀之父的厌恶,说他有几个臭钱,就不是他了,竟妄图癞□□吃天鹅肉。
他既惹诗诗不高兴了,那官员便想替美人出出气,当时就说找人弄死他,诗诗却道:“怎么能因为一个癞□□脏了大人的手?他不是有几个臭钱?不若让他欠下高额赌债,也算报应。”
这官员当即叫好。
燕石甚至从诗诗的衣服中翻出了云锦制成的纱裙,有一处确实有指甲划过的痕迹。
自打上巳节那日,瞧见沈娇和陆凝相握的双手后,诗诗就被嫉妒狠狠地折磨着,她打小就生得漂亮,四岁时就被卖入了青楼,当时虽然不懂青楼意味着什么,在楼里,她却见惯了生死,要么是达官贵人玩得很过分,硬生生折磨死楼里的人,要么是她们不幸感染了花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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