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韩国公没有私下给他银子,她说什么也不信,一想到那些银子本该是她大儿子的,她一颗心就疼得滴血,中午时,连饭都没有吃好,偏偏唯一的女儿又来给她添堵。
陆琪是曾氏唯一的女儿,今年才十四,因出生的月份大,实际也就比沈娇小几个月,等明年一月份她就及笄了。
曾氏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说是捧在手心中养大的也不为过,听说陆凝给未过门的小未婚妻送了许多套头面后,她就跑到曾氏这儿闹来了,“我就说母亲偏心!您还不承认,若没您私下贴补,二哥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银子?爹疼他也就算了,娘亲竟然也这么偏心,我不服,难不成只有二哥才是你们亲生的吗?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啊!”
曾氏虽然怀疑陆凝不是自个的儿子,却不曾与子女说过,陆琪也并不知道这事,她也不知是什么眼神,曾氏明明都恨死陆凝了,她却总认为曾氏跟韩国公一样,都偏疼陆凝,时不时就要跟她闹一场。
曾氏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生出这么个女儿。她心中堵得厉害,女儿虽蠢,有句话却没说错,她也觉得陆凝没这么多银子,清楚定然是韩国公补贴的,她心肝肺无一不疼,她气得直接让人将灵凤阁的掌柜喊了过来,按照例图,选了两套头面,一套给自己,一套给女儿,直接记在了韩国公账上,陆琪这才高兴了些。
韩国公被属下告知此事时,倒也没多说什么,曾氏时常都要与他闹一场,只是花他银子,算是轻的,韩国公懒得与她计较,通常都是睁只眼闭只眼随她折腾去。
沈娇的及笄礼一过,距离成亲便仅有两个月时间了,府里也已经在操办她和沈婧的亲事了。
沈婧一个月后成亲,对方对沈婧还挺满意,哪怕出了沈婳这桩事,也没生过退亲的念头,男方反而给沈婧写过一封信,让她只管安心备嫁。
立秋过后,天气不知不觉便逐渐转凉了,以往,季节转变时,沈娇总会大病一场,今年身体却很健康,饶是最热的那段时间,也仅仅是胃口不佳而已。
半夏忍不住感慨道:“往年一换季,姑娘总要病一段时间,这次身体却没有大碍,定然是最近按时服药的原因,李神医的药方还真有效。”
上一世嫁到韩国公府后,李神医也曾给她调理过身体,按时服药后,她的身体同样好了许多,那个时候,沈娇并不知道他是鼎鼎有名的李神医。
重生归来时,想到出嫁后身体好了不少,她还以为是在安国公府时,饮食有什么问题,才时常生病,近来,她对入口的东西一直很小心。
不曾想,身体之所以变好,竟是李神医的功劳,沈娇甚至想让李神医给外祖母也看看身体了,想到半夏说过段时间李神医会来给她把脉,她才心中稍定,打算到时求求李神医。
时间缓慢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沈婧成亲这一日,府里也总算热闹了起来,老太太脸上也有了点笑意。
沈婧这桩亲事,在老太太看来也是很不错的,对方家世虽一般,人却很上进,沈婧又是个愿意付出的,婚后他们的日子,绝对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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