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见,如三岁兮,朕对少保可甚是想念。”
吕承泽表情有些微妙,沈奕便也不刺激他了,拿开手,又说道:“受了多少伤?”
“还好,都是皮外伤。”吕承泽眉头微动,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一瞬,不过面上还是如常。
“嗯,看你举止自如,料想也无大碍,不愧是武神。”沈奕说着,看着他戴的护腕,十分满意,料想自己送的护心镜他也是戴着的。
吕承泽笑笑,这两个月,他也就肩背上挨了两刀,虽然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未伤到筋骨。
“均州的驻防京城军,你打算怎么处置?”沈奕又问道。
“先把他们调离京城,前去延安,一样去抗击沙陀。等他们走到半路,再把主将换掉。”
“好。”
说得差不多了之后,两个人也不多说私事,吕承泽亲率一军,与禁军一起护送沈奕回了宫。
当天,李晖与众副将就带着三万淮南军西去,抗击沙陀军。城内的均州将领见皇帝和吕少保连攻城的淮南军都赦免了,便也开始放下心。
第二天上朝时,沈奕又称赞了一番吕承泽的功绩,要给他论功行赏。
吕承泽率领的兵马连破淮南数城,又占了一直以来吴卓的老巢庐州,功不可没。再加上他这次又解了汴京之围,立救驾大功,于是沈奕在朝堂上提议,立吕承泽为武安郡王。
吕承泽也没想到沈奕这次这么快就要把自己封成郡王,吃了一惊,又连忙推辞,说天下因贼寇作乱,烽烟四起,尚未安定。等到各处打完仗,所有将领再一起论功行赏不迟。
沈奕见吕承泽推辞,便也同意了,说以后论功行赏时,不要推辞。
等到下朝后,吕承泽前去垂拱殿觐见沈奕,忍不住非常疑惑的问道:“陛下怎么现在就想封我为郡王了?”
沈奕一笑,悠然道:“朕是怕你很快就要打下燕云了,到时候就要封燕王。但武安郡王这个名号也挺好的,跳过岂不是可惜,所以赶紧提一下。”
吕承泽听完这话,分外无语,无语中又有几分受用。陛下打算在打完燕云后直接将他封王了,本朝的异姓王可从来不曾有,更何况是一字王。本朝高祖遗训,只有打下燕云者可封异姓王,当然,到时候到底要不要封王也是视情况而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