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何至于走到那一步……”
“陛下醉了,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睡觉。”吕承泽艰难挣脱开了沈奕的手,又抱拳说道:“臣回去了,陛下好好休息。”
吕承泽转身走了,到了殿门口,便让怀恩进殿小心伺候。
沈奕缩在床上,抱着被子,倾诉了一番后,倒也好像少了一些心事。吕承泽眼里没有他这件事,他早就接受了,现在只要对方还在自己身边就好。
☆、皓月
中秋夜,吕承泽与一众属下坐在院中赏月。高晟放假回家了,许文和与温子初家乡分别在苏州和京兆,回不了家,张子远之前已经回过家,现在就留在京城管着兵马。
几个人和一众副将中午已经在宫里饮宴喝酒过了,现在就只凑了几小桌,随便喝几口酒,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喝琼浆膏水。府内其他下人也在各自住处的庭院摆了桌子,吃酒闲话。
吕承泽那桌的人围在一起吃板栗,板栗在炒之前都在上面划了一刀,倒是很好剥。几个人趁热吃着板栗,噎到了就拿各种膏水顺一下,吃得十分欢乐。
几个人吃的时候,也顺便聊到了板栗的贡献者,北地的李思云两兄弟,说到这个话题便又聊起了各种献宝的官员。
闲聊了些时候,一部分人吃得差不多,就到一边玩扑克牌或麻将去了。许文和的牌瘾比较小,就继续在桌上吃各种板栗瓜果。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吕承泽看看天上的月,叹道。
“将军要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了么?”许文和一边吃瓜子,一边说道。
“还真有点感慨。你说古往今来,那些求长生的帝王们,都在想什么。”吕承泽顺着这个话题感叹道。
“还能想什么,贪恋人间的一切,想长长久久的存在吧。”许文和说道,帝王手握无上的权利,可舍不得丢弃,连秦皇汉武这等雄才大略的皇帝都避免不了求长生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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