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与之前那支红珊瑚簪子凑成一对。”
棠音目光落在腕上雕工精致的手钏上,杏眼微微弯起,旋即却又想到了什么一般,有些赧然地轻声开口:“我收了你这么多礼物,却几乎没送过你什么——”
她略想了一想,抬起眼来看向他,轻声道:“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李容徽呼吸轻轻一窒,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是明日。
但想到自己与棠音还有方长的来日,这才硬生生忍住了,乖顺答道:“是冬月初七。”
“已经过去了。”
棠音轻垂下目光——那时候,他应当在北城里。
要是自己能够早些想到此事,就能够提早给他准备礼物,在分别的时候送给他了。
明明李容徽都记着她的生辰,还披星戴月,赶在她生辰当日回城。而自己却没想过他的,是不是,太没良心了一些——
她这样想着,又迟疑了一阵,终于决定补救一番,便轻轻开口道:“那你喜欢什么,我——”
她本想说‘我补给你’,可还未开口,便听见白芷抬高了嗓音道:“公子,您怎么来了?是来寻小姐的吗?”
“哥哥来了。”棠音闻言一慌,隔着窗楣攥紧了李容徽的袖口:“你快寻个地方躲躲。”
她说着视线慌乱地环顾了一圈,没找到什么能够躲人的地方,正想开口问他能不能藏到一旁的海棠树上,却听耳畔风声一动。方才还立在长窗外的少年已身姿轻捷地逾墙进来,衣袍一展,正落在她身前。
两人贴得极近,呼吸可闻的距离,棠音只觉得面上一阵发烫,慌乱道:“这可是我的闺房,你怎么能——”
话未说完,只觉得唇间微微一凉,却是李容徽以自己修长冰凉的手指轻轻搭在她的唇上,俯身贴近她的耳畔,轻声开口:“小声些,哥哥要听见了。”
他唇齿间的热气落在耳缘上,有些烫人。
棠音往后躲了一躲,面色愈红,还想开口,却只听耳畔压得低低的一声轻笑。旋即李容徽掠过她的身畔,步履轻盈地掠过房内隔着的屏风,躲进了……躲进了她平日里睡卧的地方。
棠音一张瓷白的小脸已红得看不出本色,正想赶紧开口唤他出来,换一处藏身,却听窗楣外,已传来自家哥哥带笑的轻唤。
“棠音?”
棠音忙回过身去,提着裙裾紧步走到长窗边。袖口下的手指已紧张地不停搅弄着袖缘,却还是尽力不让自己的嗓音因慌乱而颤抖:“哥哥怎么来了?”
“今,今日不用上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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