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锦之声在破庙里回荡着,时宴抬头,就见“娄钰”的衣服被撕开一道口子,露了半个肩头,他连忙出声阻止道:“住手。”
“想让我住手,就要看皇上肯为他做到什么程度了。”从黑衣人用恶心的目光打量着“娄钰”半露的肩头,接着才回头对时宴道。
时宴知道,君迁尧现在正带着人偷偷潜入这里,而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对那名黑衣人道:“好,朕答应。”
说话间,时宴将刀尖对准自己的手臂,狠狠地扎了下去。虽然这一下他已经努力避开要害了,可那疼痛感却丝毫也没有减少。
鲜血从他的手臂上喷涌而出,很快就将他的衣袖全部染成了红色。
血腥味在空气里蔓延,那味道刺激着黑衣人,他咂舌道:“可愔,我原本还以为可以再饱饱眼福。”
说完这话,他仅是停顿了一下,又接着数出了第二声。“二。”
时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若是按照黑衣人这个频率,怕是君迁尧还没有赶到,他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想虽然这样想,可时宴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他又将匕首对准先前那个伤口稍微往上一些的位置,再次扎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感直冲时宴脑门,他再次抬头看向“娄钰”,眼神是对别人没有的柔和。
只是,黑衣人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刺激,这一次他提出了更加过分的要求。“三。这一次,我要你把匕首对准自己的胸口刺下去。”
时宴知道,黑衣人是迫不及待想要他的命了。只是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对黑衣人道:“朕可以答应你,不过再那之后,你必须放了他。”
“你以为,现在你还有资格和我讲条件吗?”黑衣人戏谑一笑,将自己随身的武器拔出来,将那刀尖直抵在与娄钰极其相似的那人的胸膛上,他接着道:“若是你不肯这么做,那就由他来替你受这一下也是可以的。”
见长剑抵在自己的胸口,那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求饶起来。“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那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黑衣人狠狠地一个耳刮子刮了过去,与此同时黑衣人威胁的声音也再度响起。“闭嘴,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要就命。”
虽然那人的话,被黑衣人及时打断了。可是仅凭他说出的那几个字,就足以让时宴产生怀疑了。
不仅仅是因为那人与娄钰的声音有些差别,而更多的是,娄钰是绝对不可能这样向人求饶的。
眼前的人,不是娄钰。
意识到这一点,时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由得更加担心起来。如果这人不是娄钰,那么娄钰如今又在什么地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