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到时宴,可是娄钰的心里却并不觉得开心。
天亮已经有一些时间了,娄钰开始既期待又有些不想看到时胥的到来。
可是,即便他不愿意看到时胥,他却仍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再次看到时胥这张脸,娄钰自然连一丝的好脸色也没有给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时胥怕是现在已经被他杀了几千几万遍了。
然而,面对娄钰这样的眼神,时胥却丝毫也不为所动。他并没有立马将娄钰从床上拖下来,带着他去威胁时宴。
而是悠闲的在他的床边沉身坐下,而后他的声音才响了起来。“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没有立刻带你去威胁时宴?”
被时胥看穿心思,娄钰却没有给予他回应。而是偏过头去,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
被娄钰彻底的无视,时胥并没有生气,他接着道:“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在时宴没有真正的落入我手中之前,我又怎么可能亲自去冒险?现在,我的手下已经带着一名与你极其相似的人去了约定的地点,你说时宴会不会为了一个长得跟你相似的人,而心甘情愿的成为阶下囚?”
娄钰越听越心惊,同时他也感到一阵后怕。如果时宴真的没有认出那人不是他,而选择束手就擒,那该如何是好?
不过,娄钰很快又打消了自己的顾虑。之前,他伪装成君迁尧,时宴可以那么轻易的认出他。同样的,今天他也能一眼就发现,那人并不是自己。
“时胥,你的阴谋绝对不可能得逞。”虽然连张嘴都有些困难,可娄钰还是努力吐出这几个字来。
而娄钰对时宴的信任,对时胥来说,却像极了一种刺激。他恶狠狠地道:“希望一会儿看到时宴的尸体,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一次,娄钰干脆选择了闭口不言。因为他知道,他越是理会时胥,他就越是来劲。
时胥见娄钰摆出一副挺尸的模样,连半点儿要开口的意思都没有,于是他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致,他索性起身走到桌边坐下,开始耐心的等待着好消息的到来。
听到时胥远离的脚步声,娄钰脸上的表情才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虽然他的话说得是一个斩钉截铁,可是实际上,他心里却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么淡定。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时宴不要将那人当成他。
如果说娄钰这边还算平静的话,那此时城外的那座破庙里,就充满了剑拔弩张。
时宴已经到了破庙,并且他还是一个人来的。在他身后连一名侍卫也没有跟着,甚至连小权子也没有踪影。
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时宴便一步一步的向里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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